人是迎進來了沒錯,可卻進不了蘇萌玉的院子,那四個丫頭將門堵了一個嚴嚴實實,裡面的丫頭婆子也都不敢出聲。
那丫頭說的好,夫人不在,一切等夫人回來再說。
海問香在院門口從早上站到晚上,都沒能進去。還是百里靖天出面,才安排在了靜心苑的旁邊暫時住下,等蘇萌玉回去後再做決定。
“你誰啊,不知道這叫擅闖民宅?”老頭不耐煩的抓了抓頭髮:“現在一個個年輕人都怎麼了,一點禮貌都沒有,你……”
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坐在石椅上的男子:“你這是幹什麼?”
“聽說您老要收徒。”海文彥舉著茶杯與蘇萌玉的齊平。
“老夫是要收徒,可這徒兒都定下了。”老頭皺眉看著海文彥,這個男子的身上煞氣很重,骨子裡還透著死氣,小眼睛轉了轉笑米米的說道:“不知你叫什麼?”
“北辰海文彥。”
老頭子一聽,恍然大悟般:“北辰四大家族,名氣是不小,可這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吧,今年老頭的徒弟已經定下了,如果你還是想做徒弟的話,來年趕早。”
海文彥一聽,神色一沉,卻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執拗的舉著杯子,大有你不接就讓你好看的架勢。
老頭不怒反而笑的皺紋都亂顫了起來:“這海家的脾氣倒是極大,老頭我怎麼看都和深淵一代有些關係,不知要是那一皇三王知道了會如何?這裡可是東龍城不是北辰,這裡可是天子腳下。”
海文彥一聽,手動了,靜靜的放下茶杯:“不知您是否回北辰?”
“哼,當真以為老頭我怕?告訴你我還就回北辰的,就與這丫頭同吃同住了,你咋地吧。”老頭子雙手撐著石桌,身子前傾。
蘇萌玉靜靜的聽著,越聽越覺得這老頭挺有意思。
海文彥像是沒有聽到那語氣中的畫外音,只是淡淡的一句:“晚輩沒有緣分成為你的徒弟,倒是想討一分特例,能夠時不時的點撥一下。”
“看心情。”老頭頭一揚,神色說不出的張揚。
“晚輩告辭。”海文彥起身行了一禮,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蘇萌玉一眼。
門外的方蘭雅卻不同了,看到蘇萌玉居然運氣好的被那靈陣師看上,就更加的氣了,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能得到一切好的,明明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怎麼就可以活的那樣乾淨。
“你們有仇?”老頭喝了茶,這才出聲。
“沒有。”
“胡說,那男人的女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你。”老頭圍著蘇萌玉轉了好幾個圈,半響才憋出了一句:“你有見過另一個?”
“什麼另一個?”蘇萌玉一開始只是注意到老頭的裝扮十分邋遢,卻沒有想到這老頭的身上味道還真奇怪,再一看那衣服上油漬斑斑,這要是在帶上一個破帽子拿上一把破扇子,還真的有些像濟公。
“就是那個煉糖丸的。”
“沒有。”
老頭一下子耷拉了下來,蹲在地上雙手不住的畫著圈圈:“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畫著畫著仰頭錘了錘胸口,像是發洩完了,蹦躂起來:“小娃娃,你能不能答應師父一件事。”
“什麼?”
“你就當沒有拜我為師,繼續去轉悠。”
“不行。”
“你聽我說完啊。”老頭抓了抓頭髮,卻聽到蘇萌玉這般說道。
“輸了就輸了,往後再贏回來就是。師父要是贏不了,不是還有徒兒?”
“對,對,咱們兩個一起對付她。”老頭高興了起來,走到門口才看到兩人沒有跟上來:“咱們不走?”
“師父,你能先把院子的靈陣收一收嗎?”蘇萌玉無語的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