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聞言有些驚訝,做朋友這種事情,還能有什麼隱情?
他看著嚴青,問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嚴青撥出一口氣,抬頭望向言風的院子,口中說道:“因為當年發生的一切,都是我預謀的。”
白一弦問道:“什麼意思?
莫非是你騙了言風,並未真的將他當兄弟,所以他知道了真相,因此他才不肯原諒你?”
嚴青說道:“不是,我對他,是真心實意的。
我說的預謀,是與他當兄弟這件事。”
嚴青頓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言風小時候,家中遭逢鉅變。
年紀那麼小,就被人滅了門。
但其實,他的父母,是被好友出賣的。
因此,他心中充滿了仇恨,這也造成了他孤僻,不愛說話的性格。
不願意與人交流,更不願交什麼朋友。
我當年不愛說話,可沒想到,言風居然,比我還冷淡。”
“王爺大概不知道,我認識言風之前,也沒有朋友和兄弟。
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是我性格原因,也是我自己自視甚高,覺得沒什麼人,能值得我去與他們交朋友。
可我當年,第一眼看到言風,就被他給吸引了。
我本能的感覺,他和我是一類人,我想跟他成為朋友。”
嚴青說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當年他第一次看到言風時候的情形。
那時候的他們兩人,都還非常稚嫩。
就像愛情中有一見鍾情。
友情中,也有一眼就能認定的人,覺得是一類人,願意跟對方成為一輩子的朋友,兄弟。
那時候的嚴青,就是這種情況。
他是司鏡門未來的鏡司主,周圍想要跟他搞好關係的少年不知凡幾。
可他一個都不屑搭理,不管對方身份多高,他都無動於衷。
卻偏偏在看到言風的時候,他心動了。
言風當年臉上的淡漠,眼裡的孤傲、堅韌、仇恨,都讓嚴青為之吸引。
他覺得,言風有些特殊,跟別人一點都不一樣。
他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想跟言風交朋友。
他真的覺得,他跟言風是一類人,會是相同的性格,對待朋友也會是相同的真心。
只可惜,那時候的言風,根本沒有交朋友的心思。
面對他的接近,也很是抗拒。
白一弦有些驚訝,問道:“一眼就認定麼?”
嚴青點了點頭,說道:“是,一眼就認定了。
而且,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非常好。
言風果然跟我性情相仿,興趣相投。
我們確實是一類人。
對待朋友,也都是寧缺毋濫,真心以待的。”
白一弦問道:“那你所說的預謀是什麼意思?”
嚴青說道:“言風剛開始太冷了,對於我的接近,也表現的很抗拒。
可我又實在想跟他交朋友,甚至是,他越抗拒,我便越是想接近他,愈挫愈勇。
所以,便開始有預謀的接近他。”
“比方我故意讓我師傅,時常約見他的師傅,並要求要帶著他來。
這樣見面多了,時間久了,他對我就不會那麼排斥了。
或者,在他練功的時候,故意搗亂,引得他跟我打一場。
不是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麼。
經常過招切磋,也會聯絡感情。
果然,這一招十分不錯,我們兩人就在這種對打之中,他對我的接近,不再抗拒。
後來我又發現,他被他師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