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如醍醐灌頂一般。
仔細想想,其實承親王所做的,本來就是一個正常的官員,原本應該做的。
這些事情,原本就是一個官員的本職工作啊。
可就是這些本該做好的本職工作,卻讓百姓如此的感激和愛戴。
還讓他們如此驚奇,竟直言從未見過。
這豈不打臉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才有人對白一弦躬身拜道:“多謝王爺提點,以往是我等失職了。
日後自當效仿王爺,為百姓請命,為百姓謀實事。”
白一弦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繼續說教。
沒有人喜歡聽說教。
雖然白一弦說著,他們都必須得聽著。
但,白一弦懶。
況且,他們如今說的再多,保證的再多,也只是畏於白一弦的權勢。
想做的,經過方才的提點之後,自然會去做。
不想做的,就算說教再多,他們也不會做。
所以,多說無益。
一路平安無事,並未發生什麼事情。
主要是這一行人一看就是官兵。
也不會有人不長眼的敢上來衝撞。
更何況,這是承親王的隊伍。
白一弦治疫有功,聲名在外,百姓愛戴,受人尊重。
是以黑白兩道都不會來找麻煩。
而回城路上,還發生了一件趣事。
原因是返京的路上,天色漸晚。
白一弦一行人趕不到下一個城市,於是便在野外紮了營帳駐紮,打算就地休息一晚。
可沒想到,白一弦帶著言風,離開了營帳範圍,出去溜達閒逛的時候,竟遇到了一些武林人士。
雙方似乎是仇敵,正在互相爭鬥,刀劍相向。
一個個的施展輕功,各種武功招式,打的十分狠戾。
那可是真刀真槍,一個不慎,就得見血。
武功不濟者,那是真的會死人的。
白一弦不知不覺就溜達了過去,雙方一見,都是一愣。
對方是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還能遇到別人。
白一弦是沒想到出來溜達一下,還能看到兇殺現場。
額,也不能說是兇殺現場。
江湖人的事,能叫兇殺嗎?
還真叫。
若是個普通的官員看到,一定會覺得這就是兇殺現場。
可白一弦心裡有武俠情結。
他始終覺得,武林人士,互相尋仇,跟普通的兇殺不同,是要區分開來的。
不過不等白一弦說話,對面其中一方就大喝一聲:“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等刀劍無眼。”
對方還挺講江湖道義,居然不對白一弦這種普通人動手。
非但不滅口,還讓他離開。
白一弦沒說話,言風則直接喝道:“大膽,承親王在此,豈容爾等造次。”
沒想到的是,對面那原本還打的你死我活,彷彿今天誰也不能活著離開的雙方。
一聽到是承親王,居然停手了。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給白一弦行了一個江湖上的大禮。
然後十分恭敬的說道:“原來是王爺大駕,我等不知,驚擾了王爺,還請恕罪。”
然後又對自己那仇人說道:“今日王爺在此,我不想驚擾王爺,便饒你一次,下次遇到,定然不饒。”
而對面也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說完之後,雙方就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走的那是相當的乾脆利索,甚至都沒有再看白一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