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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夢說,整個過程會非常的漫長。但這個漫長,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呢。
雖然不是自己在受罪,但白一弦卻覺得,自己好似要虛脫了一般。
可見白一弦已經從心底將元兒當做了自己的兒子一般,他如今的這種緊張擔憂難受,完全就是一個父親心疼和擔心孩子的表現。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裡面的動靜也是時有時無,元兒似乎一直是在痛暈和痛醒之間徘徊。
白一弦聽著,心中都有些後悔,早知道,還不如找一個完全隔音的密室呢。
要是完全隔音,自己也聽不見這些動靜,只要杜雲夢不出來,元兒肯定就沒事。
自己也不至於聽到元兒這麼痛苦而心疼難受,整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提心吊膽、七上八下的。
從中午又一直等到傍晚,密室的門還是沒有開啟。
裡面的元兒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再次痛暈過去,他體表的鼓包已經不見了,此時也不知道那蟲子爬進他體內哪個地方去了。
杜雲夢伸手替元兒把了把脈,又檢查了一下元兒的身體狀況。
而這一次,元兒痛暈之後,到現在,還沒有醒。之前疼暈的時候,他可是要不了幾分鐘就能接著疼醒的。
杜雲夢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今天大約是元兒能承受的極限了,於是決定今天就到此為止。
這又是看在白一弦的面子上,所以才不怕麻煩,準備多用些時間來解毒。
要是沒白一弦這面子,她才不會管元兒的死活呢。必然會接著繼續解毒,解完拉到。至於人是死是活,那與她無關。
反正她只答應解毒,又沒保證人一定會活著。
元兒的毒,和白一弦的毒不一樣。白一弦當時體內的毒,極度危險,動輒就危及生命,一旦開始解毒,中間是不能停止的。
一旦停止,不但會功虧一簣,甚至白一弦會立時斃命。
而元兒的毒,則較為平緩,這毒並不會危及生命,所以是可以隨時停止的。
杜雲夢口中響起奇異的聲音,隨著她聲音的響起,元兒右側小腹處,慢慢出現了一個鼓包。
鼓包一開始也是極小,慢慢變大,看樣子,好像是那蟲子在從裡往外慢慢的往外爬一般。
杜雲夢再次拿起之前那匕首,輕巧的從鼓包上面一割,一道口子出現,鮮血湧出。
杜雲夢這一刀,只割破了元兒的面板,卻並未傷及下面的蟲子。
隨後,那蟲子便從那傷口處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