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上去挺橫,聞言說道:“那又如何?一面之詞罷了,你有證據嗎?”這就擺明了咬死不承認啊。
突蒙並不放棄,他又上前一步,緊迫盯人,說道:“不管我有沒有證據,我是來與燕朝商議邦交友好的外國王子。
我若說了,燕皇就必須要處理。只是一個侍衛而已,燕皇為了息事寧人,必然會懲罰於他。若他執意要懲罰你這個侍衛,又當如何?”
白一弦皺眉問道:“那你想如何?”
突蒙看著白一弦的目光帶著一種探究和侵略,說道:“我想如何,美人,我想你一直都知道。”
白一弦嫌惡的退後一步,看著突蒙說道:“本王若是連自己的護衛都保不住,就乾脆不做這個江曜王了。”
白一弦說完之後,走到突蒙的左邊,微微側頭,低聲說道:“若有人想對付本王的侍衛,本王定讓他的下場慘十倍。突蒙王子,大可試試。”
說完之後,他再次繞開突蒙,大踏步往前走,招呼言風道:“言風,我們走。”
突蒙想要追上去,但不知想到什麼,最終卻沒有追過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白一弦的背影。
奉桑忍不住說道:“主子,他也太囂張了。”
突蒙說道:“囂張又如何?他有囂張的本錢。再說,本王還就是喜歡他如此囂張的模樣。太弱的人,沒資格做本王的對手。”
奉桑說道:“主子,他臨走時敢威脅您,他那個侍衛,要不要除去,以回敬他的威脅?”
突蒙看了奉桑一眼,說道:“若是你瞭解他,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奉桑有些不太明白,問道:“這是何意?屬下有些不太明白……”
突蒙說道:“他這個人,說到做到,對付了他的侍衛,就要面對他全方位無休止的報復。”
奉桑不服氣的說道:“可以主子的實力和智計,並不懼他。”
反突蒙搖搖頭,說道:“本王自然無懼,只是無意在這種小事上,跟他爆發劇烈的衝突。回棘那邊,大事將至。
再多他這樣一個厲害的對手,並不是明智之舉。那幾個蠢材,本王並不放在眼裡。
但若多了白一弦給本王搗亂……”突蒙沒有說完,奉桑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王子殿下為什麼會對燕朝這麼一個弱書生如此重視,不過主子說的,就是對的。
白一弦走到府邸門口,言風轉頭看了一眼,發現突蒙竟然還停留在原地,眼睛望著這邊。
言風問道:“公子,這突蒙說是來找公子有正事,也不知他到底找公子做什麼。”
白一弦說道:“不必管他。八成是藉口,他若真有正事,肯定會跟來,或者,會另外找機會再來找我。”
言風說道:“屬下是怕,他對公子圖謀不軌,此次目的沒有達成,他或許還會有別的陰謀詭計來對付公子。”
白一弦說道:“這裡畢竟是燕朝,而我也畢竟是燕朝的郡王。燕朝的地盤上,容不得他一個小小的番邦王子翻了天去。”
言風沒有說話,不管如何,他都會盡全力護佑白一弦周全。
兩人進了府邸之中,可沒想到,還沒走到中院,既沒休息,水都沒喝上一口,府中卻又來了人。
是幾個小太監,為首的那個,是皇帝身邊的人。
這位公公過來,是來傳達皇帝的口諭的:“奉皇上之命,著江曜王白一弦,即刻進宮覲見。”
看來是皇帝也知道自己回來了,所以便招自己過去。
白一弦想著,正好可以去探一下皇帝的口風,看看他對林淺如今的態度。
白一弦領了口諭,本來想去換一身衣服。畢竟他這身衣服只是常服,而且一路風塵僕僕,回了京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