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大殿上,還好好的,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面色就改變了,突然變成了這樣,也確實像是裝的。
但是生病這種事,並不是偽裝就能偽裝的出來的……
慕容楚說道:“回父皇,其實白郡王今天上午的時候便有些不適,曾經跟兒臣說過此事。”
眾人恍然,若是上午就已經生病了,下麼晚上被倒了一盆水,又被夜間山中寒涼的風侵襲了一下,也確實會有加重的可能。
皇帝只是點點頭,不置可否。
有那麼一瞬間,皇帝的腦中,也閃過風寒草這個名字。
因為黃庸那次中毒,類似風寒的症狀,給皇帝的印象太深刻了。
加上他一貫以來對白一弦的懷疑,所以他覺得,很有可能從倒水,到他如今生病,都是他的設計呢?
皇帝很快想到,服用風寒草,是不能再吃治療風寒的藥物的,否則會加重病情。
他有心試探,於是便對邊莊巖說道:“邊太醫,該給白卿用什麼藥。”
邊莊巖說道:“回皇上,微臣給郡王爺,開一個治療風寒的方子,命人熬好了喝下便可。
只是郡王爺的病情來勢兇猛,恐怕一兩天內好不了,要多喝幾副才可以。”
皇帝點點頭,說道:“江曜王乃是大燕棟樑,身體貴重,不容有失,朕命你用最好的藥物治療,不必在意價值。你儘快將方子寫下來,命人熬好了給白卿送過來。”
“是,微臣遵旨。”邊莊巖領命而去。
白一弦也虛弱的說道:“微臣多謝皇上。”
皇帝說道:“白卿如此虛弱,就不要見禮了。來人,將白卿扶到旁邊的偏殿之中休息。”
旁邊急忙過來兩個侍女,想要扶住白一弦去往偏殿,可沒想到,兩人剛把白一弦扶起來,白一弦就覺腳下一軟,差點栽到。
這一回,倒不是他裝的,而是卻是頭暈腦脹,身體發軟,腳步虛浮,兩名侍女,差點沒扶住白一弦。
還是慕容楚及時幫忙,在後面扶了一把。
他揮手將侍女屏退,自己親自扶著白一弦去了偏殿之中。
皇帝見狀,目光一閃,白一弦虛弱,到不像是假的。
宴席才開始一半,皇帝也不能為了白一弦一個人而讓眾人餓了肚子。
原本眾人想要去偏殿探望,表達一下關切,皇帝以白一弦需要休息為由,讓他們不必過去,安心吃飯便是。
這一回,大殿之中倒是稍微喧鬧了一些,都在討論白一弦的病情。
一個個的不由感嘆著,疾病兇猛,原本還好端端的一個人,說病就病了,竟然還病的如此嚴重。當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
不過這位王爺的身體也著實有些太虛弱了些。
邊莊巖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名醫女,提著一個保溫的盒子,裡面便放著熬好的藥。
邊莊巖說道:“皇上,藥已經熬好了。”
皇帝說道:“白卿此刻正在偏殿之中,你把藥送進去吧。罷了,朕跟你一起去。”
聽上去,似乎是皇帝關切白一弦的身體,但實際上,是皇帝要親眼看看,這治療風寒的藥,白一弦是敢喝,還是不敢喝。
在皇帝的印象中,吃了風寒草,再喝治療風寒草的藥,是會危及生命的。而當時黃庸診治的細節,他並不知道特別清楚。
因為皇帝只關心結果,只要黃庸最終能好,過程什麼的,不重要。
而地黃精就養在白府,被蘇止溪當做了寵物的事情,皇帝也不知道。
因為他只知道,地黃精是給黃庸入藥的。
在他的印象之中,入藥的意思,自然便是燉了,當時他也只關心,黃庸的病情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