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燕急了,也有些惱火,說道:“父親,您怎可如此任性?就算您疼愛她,可也要看她值不值得您疼愛。
更何況,白大人和柳莊主如今還在這裡呢,豈容您私自包庇?”
黃忠燕也知道自己父親一旦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若他真的想放了顧梓蔓,他大約是勸說不了的。
不但是他,這整個黃府的人,怕是都沒有人敢忤逆他。
所以,他就乾脆拉出了白一弦和柳無名。這當著兩個外人的面,其中一個還是和太子私交甚好的少年官員,父親總不好明目張膽的包庇了吧?
可讓黃忠燕沒想到的是,黃庸衝著柳無名和白一弦說道:“柳莊主此番相救,黃某不勝感激。柳莊主生性灑脫,閒雲野鶴一般,想必不會多管這些閒事。
至於白大人,此案,我黃府並未報案,所以,這依然是我黃府的家事。既然我這個當事人不追究,那其他人自然沒有追究的資格。白大人,您說對嗎?”
他最後衝著黃忠燕:“我意已決,我說放人,你只管放人便是了。”
黃忠燕真的要被自己的父親給氣死,明明他教的自己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一定要有底限,沒想到他自己卻又這麼做。
白一弦此時說道:“黃老將軍說的不錯,此事,黃府沒有報案,您這個受害者又不追究,加上您將軍的身份,開口保下一個小女子,下官自然不敢多加置喙。
只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黃老將軍,您是不是想的有些過於簡單了點?”
白一弦先附和了黃庸的話,然後又提點了一句,但黃庸顯然誤會了白一弦的意思。
他說道:“白大人,柳莊主,還請給黃某人個面子,幫忙隱瞞下此事,不要對外提起,事後黃府必然會有所報答。”
白一弦聞言有些無語,這黃庸中毒,是不是毒壞了腦子了?自己可不是問他要好處的意思啊。
看來人一旦有了私心,就腦子一根筋,顧不得考慮太多了。哪怕黃庸是個大將軍也不例外。
白一弦說道:“黃老將軍誤會了,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
黃庸不解道:“莫非白大人不願意幫這個忙?”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若此事只有在場的人知道,在下自然十分願意給黃老將軍這個面子,幫忙隱瞞此事。
可黃老將軍不要忘了,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還有別人,也知道三少夫人的身份。”
黃庸說道:“你是說,那個叫什麼主上的蒙面人?”
白一弦點了點頭,黃庸不屑的哼道:“他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
他以前就是拿這一點威脅梓蔓,如今我如今已經知道了梓蔓的身份,也是我做主要放人,他還有什麼可以威脅的?”
完了,這位黃老將軍鐵了心要放人,腦子果然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黃忠燕要說話,白一弦搖搖頭制止了他,然後對黃庸說道:“黃老將軍,您莫非忘了,您還是燕朝的將軍了嗎?
不止是您,還有您的兒子,也同樣是我燕朝的將軍。顧梓蔓,可是楚國人。”
黃庸說道:“老夫自然記得,可那又如何?我黃庸,站的正,行的直,從未做過對不起燕朝的事情。
梓蔓也沒有做過對不起燕朝的事情,她更不是我燕朝的犯人,我如今放了她,誰敢置喙?難道我堂堂將軍,連放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白一弦說道:“黃老將軍,如今楚國蠢蠢欲動,在我燕朝的小動作不斷,日後說不定燕楚兩國會再次爆發戰爭。
您的毒解了之後,是要上戰場的。就算您不去,黃將軍也會去吧。
到時候,若是被那位蒙面主上曝光,您的孫媳婦是楚國將領的女兒,而且您還私自放了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