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旁邊一處比較小的房間,這裡看上去似乎是休息的地方。宴席的時候,若是有人不勝酒力,或者不舒服什麼的,便可以來這裡略作休息。
這個房間不大,打掃的很是整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覺得十分舒適。
王一倫似是自語的說道:“那韋升在我們前面進來,怎的也不在這裡?莫非今年改在了園中?一邊賞景一邊舉行宴會?”
白一弦說道:“這倒是很有可能。華苑能容納這麼多考生的地方,除了文心廳,還有別的廳麼?”
王一倫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我只是有幸來過一次,對這裡,並不比白兄熟悉多少。”
他轉頭看著白一弦,說道:“白兄,你在這稍等一會兒,休息一番也可,我去尋找一下,一會兒回來接你。”
白一弦看著他,說道:“不必了,我並不累,和王兄一起尋找一下吧。”
那王一倫轉頭看著白一弦,突然笑了笑,問道:“不累?白兄不覺得頭暈嗎?”
不知道為何,白一弦覺得王一倫的這個笑容,有些猙獰。而且他的問話也有些奇怪,這令他心中一突,本能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白一弦突然覺得頭一陣眩暈,他的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再看王一倫的時候,對方面容上的猙獰笑容已經毫不掩飾了。
白一弦心中暗叫糟糕,上當了。這房間裡的薰香有問題,很有可能是一種迷藥。對方一開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
他腦中瞬間想到,他利用和別人的爭吵,處處維護自己,先贏得自己的好感,然後再順理成章的接近自己,邀請自己同行。
而因為他之前處處維護自己的舉動,一般情況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對他抱有敵意和警惕心。
所以,他就如此一步一步的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可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跟對方並不認識,無冤無仇,對方為什麼要迷暈他?
白一弦的頭一陣陣的眩暈,腦中飛快思索的同時就想往外衝。
文遠學院的宴席是真的,因為第三天放榜之時會有宴會,這件事他也知道,是文遠學院每年都會做的一件事。
所以,宴會的事情是真的,那如此一來,外面肯定有來赴宴的才子。只要他衝出去,大聲呼救,引來他人,那麼他就安全了。
可白一弦如今不僅頭暈,還全身上下都痠軟無力,根本就跑不快,甚至連走路都成問題。
那王一倫冷笑一聲,伸手一拉白一弦,輕而易舉的就將白一弦拽了回去。
白一弦眯眼看著他,心中無比哀嘆,完了完了,這次可算是栽了。
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千方百計的接近他,又迷暈他,該不會是要殺他吧?這很有可能啊,平時他身邊都有言風在,對方沒有機會。
只有今天,言風不在,他身邊沒有任何保護,所以對方才冒險,在文遠學院的地盤殺人?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連老婆都沒娶上,前生今世兩輩子都是處,就這麼掛了?
白一弦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想盡力多爭取一些時間,說不定能等到其他人來。
他本想學著電視裡咬一下舌頭清醒一下,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上勁,就連想掐自己一把都沒有力氣了。
王一倫並不著急,站在他的面前,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面帶奇異微笑,也不說話。
白一弦的眩暈感越來越重,最終,他心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心,昏了過去。
那王一倫蹲了下來,伸手從白一弦的懷中摸了摸,摸出來一樣東西。
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樣東西,放進了白一弦的懷中,這才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迅速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