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新郎官的那些朋友便咋呼起來,說要去鬧洞房。
十多個小子站起來,其中還有一些女子,看上去應該是餘家的親戚或是好友的孩子,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新房走去。
白一弦自然不會跟去,他跟餘家又不熟,現在還想著差不多該離開了。
“啊!”正打算跟常教授和餘乃金告辭呢,就聽到傳來了好幾聲尖叫聲,有男有女,繼而就是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白一弦心中一突,這不會是又出事了吧?不止是他,就是周圍的賓客都不由自主的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心中想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沒幾分鐘,便跑回來一人,臉色蒼白,面色驚恐,結結巴巴的說:“出,出事了,死人了。”
果然是出事了,白一弦一皺眉,怎麼感覺自己是柯南體質一般,去哪哪死人呢?只不過這次自己一直在常教授身邊,也沒有出去過,這次應該不是有人要栽贓陷害自己吧?
餘乃金認出此人是剛才要去鬧洞房的人之一。他們剛去鬧洞房,接著便回來說死了人?
想到這裡,餘乃金心中一陣不安,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臉上有些緊張,急急問道:“怎麼回事,誰死了?”
那人顯然是被嚇壞了,結巴道:“是……是新房……”
餘乃金聞言,甚至不聽他說完,拔腿就往新房那走。
既然事關死了人,一些主管這方面的官員在皺皺眉之後,便站了起來,也跟了上去。比方石慶,龐知縣等人。
常教授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對著白一弦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常教授跟餘乃金的關係不錯,這種時候,自然是要過去關心一下的。
只不過白一弦有些不明白,這老頭為什麼要拉上自己,他可沒有去看熱鬧的心思。
只是剛剛死了人,自己這時候要走,未免引人疑竇。
再加上白一弦對於常教授,心中還是很尊敬的,既然對方開口,那他只好無奈的站了起來跟了上去,言風自然也跟在他後面。
餘府的洪管家雖然胖,不過本身還是有些能力的,大部分賓客雖然沒聽到發生了什麼事,但此刻也猜出來應該是出事了。
在白一弦跟著常教授離開的時候,洪管家已經出現,穩住了這些人,不讓他們跟上去。又派了一些人在這裡,有人想走就走,不想走可以繼續吃,自己便也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出事的地點是在新房,白一弦到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一圈人。
白一弦跟著常教授分開眾人走到裡面,發現出事的乃是那一對新人。
新娘子坐在床下面,上身側趴在了床上,閉著眼睛,由於一身紅衣,又是晚上,白一弦也沒看出來她身上有沒有血跡,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而新郎官則趴在地上,周圍流了好大一灘的鮮血,應該是死去了。
餘乃金也不嫌棄那血跡,此刻跪在血跡之中,把兒子的屍體抱了起來,張口呼喚快叫大夫,來救救他的兒子。
來的賓客之中有人是大夫,沒多時,洪管家便帶著一個老大夫過來,那大夫翻翻眼皮,談談鼻息,又試試脈搏,餘乃金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那老大夫搖搖頭,說人已經死亡了,讓餘乃金節哀順變。餘乃金一下楞在了原地,臉色蒼白,彷彿一下老了十歲。
接著,便抱著兒子的屍體嚎啕大哭了起來。不管人前多威風,但這種時候,總歸是個可憐的人。
周圍的人也都一臉唏噓的模樣,有幾個跟餘乃金關係比較好的官員在勸說安慰著他。說當務之急,是要找出殺害餘錦川的兇手,替他報仇。
餘乃金抬起頭來,看著周圍,一臉的兇厲之色,吼道:“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