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等人處理好了一切之後,就從靖康王府搬了出來,畢竟一直住在這裡也不像回事。
慕容小沐有點擔心,怕那些壞人再來抓白一弦,想著多留他們住一段時間,白一弦婉拒之後,她便想著派幾個人手過去,護佑白一弦等人的安危。
不過,白一弦也拒絕了。一是不喜歡有人時時監視著自己的住所,哪怕這種監視只是為了保護,他也覺得有些彆扭。
二是覺得地牢空了,那些人已經離開了杭州,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回來了,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什麼。
慕容小沐無奈,只好作罷。而至於那座地牢,白一弦並沒有讓王府的人處理掉,而是當做沒有發現那裡的樣子。
他要給那些人營造一種他們沒有發現那處宅子和地牢的感覺,想看看那些人以後還會不會返回那裡。
如果他們覺得安全,返回了那裡,那正好一網打盡。對於敵人,白一弦從不心慈手軟。
而就在白一弦等人搬回家住的時候,距離杭州城外的一座小山包上,一名女子正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這女子白衣如雪,身段窈窕,薄紗敷面,只露出了一對流光溢彩的眼睛,正是白一弦尋找了許久的如夢。
她站在一株結滿果子的樹下,一陣微風吹來,果香四溢,白衣飄飄,如畫中人一般,美的讓人連呼吸都能忘掉。
她微微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結滿果實的樹枝,伸出手,想去摘一個果子。
那樹枝有些高,如夢並沒有動用武功,而是墊起了腳,那一幕,就像是一個嬌俏美麗的普通少女,有些調皮,又有些饞嘴樹上的果子一般。
任誰也不會看出來,這是一個令所有接觸她的人都談之色變的女魔頭。
如夢的胳膊高高抬起,衣袖瞬間滑落,露出了她的手臂。
手臂一片光潔!之前跟白一弦在一起的時候,那手臂上的可怖的傷口竟然消失不見了。
要知道,就算是她故意弄傷了自己,就算那傷勢只是看上去嚇人其實傷的不重,但那也是血淋淋的傷口,皮肉外翻,十分可怖。
若要癒合,絕對不可能會在短短的一兩天的時間中就癒合的這麼好。
可如今,如夢的手臂光滑一片,潔白似雪,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曾經受傷的模樣。甚至就連一點紅痕都沒有留下。
遠處的一道身影快速的趕來的時候,遠遠的就是看到如夢墊腳伸手去夠果實的一幕。
他的眼睛之中露出深深的痴迷,隨機就將這種痴迷斂去,等他到了如夢跟前的時候,眼中只剩下了深深的敬畏。
那男子單膝跪在如夢面前,一言不發。
如夢也沒有說話,似乎是沒有看到他,直到她摘下了那個果子,漫不經心的取出一塊方帕擦了擦,這才開口問道:“情況如何?”
男子低下頭,說道:“單七死了。”
如夢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問的不是單七。”
男子心中一緊,單七和他一樣,都是追隨女子的人,他們對她可謂是忠心耿耿。
他們同樣的痴迷於她,為了她,哪怕是死,他們都心甘情願,絕不在話下的。
可單七死了,她這漫不經心又不耐煩的口氣,根本就沒將單七放在眼裡。
恐怕在她的心中,單七死了,跟死一條狗,也沒什麼區別吧!
男子心中有些悲哀,他和單七是一樣的,他在她的心目中,怕是跟單七一樣,沒什麼區別。
可就算明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他們,他還是做不到背棄她。他忠心於她,並不是因為體內被她所控制的毒素,而是因為自己的心。
男子開口道:“白一弦應該是相信了單七的話,此刻已經從靖康王府搬出,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