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並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京兆府,他今天並不休沐,縱然他是主官,但也不好直接不去。
在忙碌了一天之後回到府中時,一眼看到撿子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特意等他。
一般情況下,放衙的時間,撿子都會站在外面等他,可也不曾像今天這般愁眉苦臉。
白一弦走過去,撿子一看到,眼睛一亮,急忙說道:“少爺,您回來了。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小的已經命人備好了晚膳和熱水……”
白一弦一邊往府裡走,一邊打斷道:“你今日怎麼了?方才見你愁眉苦臉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撿子面色一垮,說道:“少爺,還不是因為那柳天賜公子嗎。”
白一弦好奇道:“柳天賜?他怎麼了?”
撿子說道:“柳公子喝多了,在耍酒瘋呢。”
白一弦腳步一頓,有些驚訝道:“你說誰?柳天賜?耍酒瘋?”
在白一弦的印象之中,柳天賜唯有在易容之後,別人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他才會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而一旦恢復本來面貌,以柳少主的身份示人的時候,他即使有時候大大咧咧的,但也會多少顧及自己的身份,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來。
而且他喜好美酒,酒量也不錯,之前他製造出來的那般烈酒,也不曾見柳天賜喝醉過,如今怎麼會耍酒瘋呢?
白一弦問道:“他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
撿子回道:“喝的正是少爺釀製的那些葡萄酒。老爺這次進京,也全都搬了來。小姐就直接放在酒窖之中了,蘇老爺離開的時候,並未帶走。”
後來白一弦忙碌了起來,那葡萄酒放在酒窖之中,白一弦又不好酒,此事也就忘了。
白一弦才想起來,自己在杭州的時候確實釀造過一批葡萄酒,後來他將這事兒給忘了,再後來,來了京城,就算想起來,也懶得派人回去拿。
而且,他當時已經將烈酒的蒸餾法和葡萄酒的釀製方法給了柳天賜。
那時節正是葡萄下市的時候,綠柳山莊應該派人收了不少葡萄釀製。
白一弦雖然沒有刻意關注過,不過卻也知道,葡萄酒已經面市了,而且,葡萄酒賣的比烈酒還要好一些。
只是礙於原材料供應的限制,所以葡萄酒上市的並不多,但也因為如此,導致供不應求,所以每一壺葡萄酒都是天價。
柳天賜這一次來之所以給他帶了那麼多銀子,正是因為葡萄酒的功勞。
白一弦可是知道,綠柳山莊已經在適合葡萄生長的地區買了不少的地皮,建立葡萄莊園,日後大量釀製葡萄酒。
既然葡萄酒早就已經上市,那好酒的柳天賜自然早就喝過才是,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又不是沒喝過,怎麼還能喝醉了呢?
白一弦問道:“柳公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撿子說道:“在花園中。”
白一弦方向一轉,向花園而去。到達花園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個人影在花園中撒瘋。
蘇止溪正站在花園外憂慮的看著,見白一弦來,面上露出微笑:“一弦,你回來了。”
白一弦笑著點了點頭,走過去牽住了蘇止溪的手,看向花園內的那道人影。
柳天賜此刻正拿著劍,似乎是在練劍,但卻全無章法,看上去就是在拿劍亂砍一般。
花園裡的植物遭了殃,好不容易熬過了寒冬,正抽出鮮綠的葉子,努力生長,全被這貨給砍了。
白一弦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喝成這樣?”
蘇止溪說道:“今日柳公子說有些乏累,問府中有沒有好酒,我便想起來宮中的青神佳釀,還有爹來的時候,搬來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