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哼了一聲直接追了過去。之前在密室之中,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如今出了門,到了開闊處,再施展起來,便順暢多了。
“我們也過去。”白一弦開口說了句,言風立即帶著他追了過去。
而此時,周圍四面八方的侍衛聽到動靜之後趕了過來。一看歹人挾持公主,而嚴青正在後面追,這些人頓時默契的從四面八方進行堵截。
“看你這次往哪裡逃。”嚴青眼神冰冷,看著那面具男子,猶如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那面具男子卻哼了一聲,轉身將公主往嚴青這邊扔了過來,若是不接住公主,怕是她會受傷。
嚴青此刻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急忙接住公主,想要將她放下之後繼續追。
奈何那公主卻似乎受到了很深的驚嚇,在嚴青的懷中瑟瑟發抖,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衫不肯鬆開。
如此一來,嚴青被公主纏住,根本沒法追擊,總不能抱著她去追吧。
而那面具男子扔掉公主之後,速度卻頓時暴漲了一倍,瞬間在眾侍衛合圍之前逃脫了出去。
眾侍衛急忙追趕,奈何這面具男子似乎是以輕身功夫見長,此刻又是性命攸關之際,更是爆發了出來,所以一時之間,眾侍衛竟然追不上他。
嚴青不由自主的看向言風,希望他能出手。他相信只要言風出手,這面具人必然手到擒來。
但言風卻並不行動,一來,他只負責護衛白一弦,處處都以白一弦的安危為第一,不會輕易離開白一弦身邊。
二來,他只是白一弦的私人護衛,可不在官府供職,所以自然沒義務幫這些人抓歹人。只要白一弦不發出命令,他便不會動。
言風連看都沒看嚴青一眼,嚴青無奈的嘆口氣,似乎也知道言風的脾氣。只好將目光投向白一弦,希望白一弦能讓言風出手。
白一弦卻搖搖頭,說道:“我和嚴大人聯手找到歹人,救出公主,已經是大功一件。這裡這麼多衙門和官員在,總要給別人一些立功的機會。”
他們兩人將功勞獨攬,讓那些官員和衙門白出動一趟,未免會遭人妒恨。
這個地方其實距離眾官員所在的地方並不遠,他們此刻也已經趕了過來。
遠遠聽到白一弦這麼說,心中頓時很是滿意,覺得白一弦這個年輕人,雖然年輕,但很會做人,值得栽培。
他們也立馬指揮各自的人馬,奮力追擊,務必拿下歹人。
嚴青一皺眉,轉頭看著遠處,沒有再說話。其實對於白一弦的話,他並不認同,因為他從來也不懼怕別人的怨恨。
在他心中,既然已經找到了歹人,那自然要一鼓作氣的將對方直接拿下才好。
只是白一弦如此年輕,這麼圓滑的想法,如此深諳為官之道,到底是從哪裡學的?
此刻的這處皇家別園,四處都佈滿了高手,別看眾侍衛一時追不上,可那歹人所過之處,必定能驚動無數的明崗暗哨,他們從前面堵截,歹人想必跑不掉。
因此,他也沒有強求白一弦讓言風出手。
嚴青沒有再看前面,只是皺皺眉,對懷中發抖的公主說道:“芳華公主,此刻已經安全了,你可以下來了。”
芳華公主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從嚴青的懷中下來,說道:“芳華多謝嚴大人的相救。”
“公主不必客氣,我們來了很久都未尋找到公主。若不是白大人到了之後找到線索,我也沒機會將公主救出來。”嚴青面色有些冷淡的回了一句。
白一弦發現,這嚴青和言風,不愧是舊識,兩人倒是有很多相似之處。
比方說,武功同樣的高,同樣的木頭臉,面對美女,同樣的不假辭色。即使面對芳華公主這麼一個絕代尤物,嚴青也是一臉木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