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皇上,我想給您上奏摺,但是我又不知道要說啥,所以我就給您上了這個摺子。
白一弦剛開始看的時候有些懵,看著看著,又有些想笑,看到最後,已經有點崩潰了。
這八百里加急奏摺裡面都是這些玩意兒。
可是就普通奏摺,也不能倖免。
這些奏摺裡,有一部分說的根本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什麼米價漲了一點點,白一弦一看,都是正常的市場價格變動。
什麼放貸的利息太高了,什麼我想上京去看望一下皇上,瞻仰一下皇上的龍顏。
別的不說,就這想要上京來瞻仰皇上龍顏的奏摺,居然都有四五份。
咋的,這是想要看清楚皇帝的模樣,省的以後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他們不認識麼?
皇上我這邊下雪了,下雨了,我想你了的也不少。
而且很多皇上過年好啊,我這邊下雨了,我好想你啊,都是幾個人,重複上的摺子。
看了下日期,真的就是每隔四五天,就要絮叨一回。
彷彿不多上幾道摺子,就不能表明他們對皇帝的想念。
白一弦都無奈了,就這些完全毫無營養的廢話,就佔用了他太多的時間。
難怪慕容楚整天處理奏摺處理的頭疼崩潰呢。
原本想好好寫作業的,結果寫著寫著就看到了這些,節奏都打亂了。
白一弦崩潰的揉了揉眉心。
他心中真的有些好奇,慕容楚以前看到這種類似的帖子,都是怎麼批註的?
白一弦站起來,走到一邊,去翻閱了一下以前慕容楚批註的一些奏摺。
都不用刻意尋找,隨意翻了幾個摺子,就找到了這種沒營養的奏摺。
上面果然有慕容楚的硃批,上面就幾個字:朕知道了。
真的是,乾脆利索呢。
關於想要上京來拜見皇帝,瞻仰龍顏的,慕容楚是這麼批註的:不準來。
白一弦還翻到了一個比較好笑的奏摺。
這位封疆大吏一般的大臣,是個將軍,沒什麼文化。
上的奏摺裡,寫的全是沒營養的廢話之外,還全是錯別字。
真的是整篇整篇的錯別字。
慕容楚並未硃批,只是給他修改了一下錯別字,就放那了。
白一弦看的都差點笑出來。
這些人真的是,太無語了。
於是,白一弦坐了回去,也學著慕容楚的樣子,在那些奏摺上硃批了幾個字:已閱。
同樣,那些想要上京的,也都統一回復:不準來。
後來的白一弦,習慣了之後,在正常的奏摺中再看到這種摺子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面無表情的寫上已閱幾個字了。
情緒也是漸入佳境,批註奏摺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此時旁邊的太監卻開口說道:“皇上,您該出恭了。”
白一弦正在看著摺子,聞言不由一楞,放下手裡的奏摺,抬頭看著身邊的太監,問道:“出恭?這種事兒你們也管?”
李太監急忙陪著小心,說道:“回皇上,奴才哪裡敢管皇上啊。
奴才也是為了皇上您的身體著想。
皇上勤政愛民,批閱奏摺實在太過用心,未免皇上忘記,有損龍體,所以奴才,才提醒一番。”
這撒尿的事兒,能忘嗎?
自己憋不憋還不知道嗎?
白一弦點了點頭,倒也沒再說什麼,站了起來,去出恭,也是正好鬆緩一下身子。
一直坐在那裡批註,也確實感覺身子有些乏累。
而且長時間坐著,對腰椎也不好,確實得適時地站起來活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