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
言風跟隨白一弦日久,心意早已相通,哪怕白一弦沒有說話,但言風只看到白衣銜的顏色,便立即明白公子的意思是讓他注意警戒,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馬車。
顯然,公子應該是有話對其他人說,而且不能被別人聽見。
言風立即點頭,表示瞭解。
白一弦放心的點點頭,放下了窗簾。
有言風警戒,相信沒人能隨意靠近馬車,於是白一弦放心的坐在車內低聲的跟柳天賜說話。
柳天賜有些詫異的問道:“你要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秘,還讓言風警戒,怕被人聽見?
白一弦說道:“如今能說什麼事?說的自然是宮裡面皇帝的問題。
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剛從回棘回來的時候,皇帝的身體已經不大行了。
你那時候給皇帝診斷過,說皇帝大限已至。
只是後來在太子慕容楚的請求之下,你才用盡畢生所學,幫皇帝延續一段時間的生命。”
柳天賜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時我說以我之能,只能暫時幫皇帝壓下身體的不舒服。但我最多也只能幫他多延續半個月或到一個月的生命。”
白一弦點了點頭,柳天賜說的不錯。以皇帝當時的身體情況來看,柳天賜判斷,皇帝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好活,後來,經過柳天賜親自出手,則能幫助皇帝多活那麼一兩個月。
前期的時候,皇帝可能會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的舒服,但後期,那些陳年舊疾則會一下全部爆發。
前期壓得太狠,又加上皇帝老化的身體,說不定還會比之前發作的更加的迅猛痛苦。
白一弦說道:“但當時這件事,卻沒有告訴皇帝。
因為沒有說出實情,這就成為了一個隱患,你還記得吧?”
柳天賜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時因為慕容楚的一念之差,因為慕容楚至孝,為了不讓皇帝擔心,所以他沒讓柳天賜把實話告訴皇帝,只是安慰皇帝說他的病沒有大礙。
但後來想想,覺得這樣子做其實十分不妥。
因為沒有對皇帝說實情,而皇帝的身體本來已經很舒服了,若是後期突然爆發,導致他非常痛苦,可能會讓皇帝痛苦之中,變得暴虐暴怒疑心加重。
皇帝越是不想死,心中必然越是會懷疑慕容楚為了奪位而勾結柳天賜,暗中謀害自己,所以這是一個隱患。
人怕死的時候,會失去理智,皇帝尤其多疑,到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去想慕容楚以前有多麼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