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是相信白一弦的,見他點頭,便不由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與四個王子接觸的情形,對於另外三人,都印象深刻。
就包括接觸最少的吉術,給他的感覺,也都是笑面虎,表面和善,實際心機深沉的那種。
只有突蒙,也唯有突蒙,太低調了,讓他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
甚至於,低調的就彷彿,查無此人,有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可是不對,真的不對,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他對突蒙的印象,是最深刻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忽略了突蒙呢?
柳天賜剛認識突蒙的時候,是跟白一弦一起認識的。
那時候,白一弦剛剛經歷過一次毒發,差點小命都沒了,因此很是虛弱。
在燕朝京城的街上,被突蒙攔住。
突蒙肆意張揚,他的眼神很具有侵略性,看上去,可不是那麼低調的人。
他當時看著白一弦,開口就喊美人兒,說是看中了白一弦。
不但毫無顧忌,甚至還想將白一弦給擄到回棘去。
那時候,他可一點都不低調。
柳天賜對這一段,印象極為深刻。
甚至他們三兄弟,一塊兒出使燕朝的時候,突蒙也不像現在這般低調。
從什麼時候開始,突蒙就變得那麼沒有存在感了呢?
似乎,從白一弦出使回棘開始。
剛開始,柳天賜雖然沒有跟隨,但後來追上他們,一路上到現在,突蒙都表現的低調起來了。
從第一印象的囂張侵略,到現在的低調沒有存在感……這轉變的也太快太突然了。
當時他對突蒙印象那麼深刻,到現在都已經快查無此人了。
這可不對啊,很是不對。
柳天賜經過白一弦的提醒,也頓時覺得這其中很是不對。
前後變化太大了些。
莫非,以前在京城遇到的那個突蒙,那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那才是真正的突蒙?
當時突蒙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才無所顧忌,也沒有多加掩飾自己的性格。
這也是有可能的。
柳天賜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有些奇怪,他是故意如此?”
白一弦說道:“必然是。”
柳天賜問道:“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底是對那個位置有沒有野心?
是因為沒有野心,所以才低調些?
還是有野心,所以才故意表現的低調些,好讓別人放鬆警惕呢?”
白一弦問道:“你覺得呢?”
柳天賜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後者。”
白一弦說道:“不管是不是後者,我們都要當後者來處理,總之不能掉以輕心。”
柳天賜說道:“有道理,如此一來,他有野心,卻又表現的如此低調,那必然是有鬼的。
他能假裝的如此低調,又讓人不懷疑他,可見他的心機和能力是不差的。
若這樣懂得隱忍,又有能力的人繼位,那確實可能如你所說一般,剛開始亂一陣子,但以後則是長治久安。”
白一弦說道:“說的不錯。吉術和拜羅的性格,我摸的差不多了。
吉術其實看上去有心機,實際上,從他替哈那處理的這些政事來看,他能力其實略嫌平庸了些。而且他的性格如哈那一樣,是求穩的。
一個能力有限又求穩的人,若是他繼位,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他不敢對燕朝貿然發動進攻。
只要他不敢動,燕朝就永遠擁有先機。
而拜羅,此人和吉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