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布泰卻只是撇撇嘴,看上去頗為不屑。
因為在他看來,煙花這種東西,不過是欣賞用的,於增強國力無益。
所謂玩物喪志,燕朝早晚會被這些奇技淫巧的小玩意兒給敗落了。
白一弦笑道:“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
聽到他這麼說,突蒙驚訝的問道:“莫非,這煙花,是郡王所製作出來的不成?”
白一弦微微點頭,突蒙等人都很是驚訝。
人人都在盛傳江曜王有多厲害,智計無雙之類的詞,都誇爛了。
以前覺得他能厲害到哪裡去?即便聽過那些事蹟,可聽到的,畢竟不是親眼看到的。
如今才知道,果然不一般。就看他製造的這煙花。
這種東西,可不是聰明就能造出來的。
世上聰明的人多了去了,以前怎麼沒人能造出來這東西呢。
拜羅、突蒙等人拿著煙花聞了聞,又親自點燃釋放了幾個。
煙花燃燒之後的味道,比他們之前隱隱約約聞到的那味道要濃郁的多。
不過,雖然一個淡,一個濃郁,但兩者確實是同一種味道。
如此一來,三人也就放下了心。看來自己之前,真的是太過敏感了些。
不過想想也是,燕朝如今正在和楚國開戰,燕皇不可能主動與回棘引戰。
他派人出使,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回棘能繼續跪拜稱臣的。又怎麼可能會放一些可能引戰的不軌之物呢。
白一弦那邊還在笑著說道:“這些煙花,都怕明火。由於引線極易點燃,所以,本王才命人看守,禁止明火靠近。
不成想卻讓三位王子誤會了。
本王沒有提前告知,倒是我的疏忽了,還望三位王子勿怪。”
拜羅還想跟白一弦能打好關係呢,聞言急忙說道:“哪裡哪裡,小王原本也沒有懷疑什麼,只是心中有些好奇,所以才來問問罷了,王爺可千萬不要誤會了。”
白一弦笑道:“誤會也沒什麼,皇上和本王,原本就沒有什麼壞心思,如今話說開了就好了。”
拜羅哈哈一笑,說道:“這麼美麗而又稀罕的東西,帶回去,給父汗看看,他一定會高興的。”
白一弦看著拜羅,突然微微一笑,說道:“這煙花,在我們燕朝也有個風俗,一般年節的時候,或者是嫁娶的時候才釋放,添個喜慶。”
“這……”拜羅一窒,臉色就有些僵。
父汗病危,根據回棘心腹傳來的訊息上來看,父汗隨時都有可能崩逝。
而這煙花,在燕朝的風俗,卻是年節,嫁娶,或者比較喜慶的時候才燃放的。
明明有這樣的風俗,燕皇居然還賜了這東西?
父汗病危,這並非喜事,肯定不能燃放煙花啊。
那燕皇的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
燕皇這豈不是在詛咒父汗早死,然後新汗繼位,燃放煙花慶祝麼?
拜羅臉色難看,一時有些說不出來話。
父汗畢竟還沒死呢,他要說多了,事情傳回回棘,傳到父汗的耳中,萬一讓父汗再誤以為,自己期盼他死,那不就糟了麼。
雖然拜羅很想繼位,很想成為可汗,但他卻從沒想過要對父汗不利。
那畢竟是自己的父汗,是自己親生的父親。
他雖然愛權利,但也很注重父子親情的。
拜羅發誓,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父汗快點崩逝的想法。
而且,此事雖然有燕皇詛咒哈那可汗的嫌疑,但拜羅目前還想得到燕朝的幫助。
當著白一弦的面,他自然不能說燕皇什麼。
因此,拜羅站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