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地黃精,皇帝不會責罰,找到了,便有爵位獎勵,這件事,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划算啊。
於是白一弦立即應承道:“微臣遵命,微臣必竭盡全力尋找地黃精。”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白一弦說道:“你呀,不見兔子不撒鷹,朕給你佈置個任務,你還千難萬難的推三阻四,非得讓朕給你點好處,你才肯答應。”
白一弦覺得皇帝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像是他剛才說的這句話,不像是皇帝對臣子說的。
倒像是個長輩在面對不願出力的後輩時候的嗔怪話語。
想歸想,但表面上,白一弦還是急忙說道:“微臣不敢。”
皇帝說道:“行了,回去吧,收拾收拾,即刻起行吧。”
白一弦告退離開,等走出御書房,不由回頭看了看。
心道這算個什麼事兒啊,本來是在辭官的,這回可好,官沒辭成,還多了個任務。
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令牌,皇帝給了他這塊令牌,意思便是這件事歸他全權負責了。
不過也算不錯,這樣一來,他帶著蘇止溪一起出去,也算的上是公費旅遊了吧?而且要是找到地黃精,還有獎勵。
一想到那個爵位世襲罔替,白一弦就覺得有些開心。沒想到自己也有能封爵的一天,自己的孩子還世襲罔替,嘖嘖。
不過前提是能找到地黃精才行,找不到的話,這一切都是白搭。
白一弦回到家,將事情跟蘇止溪簡單說了一下,又派人跟慕容楚等說了一下這件事。
然後專門去找了柳無名,詳細的向他詢問了一些事情。
由於一個月之期已經過了七八天了,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的日行千里的千里馬讓白一弦他們騎。
所以白一弦有些擔心,等他趕到冬王山,時間都過去一半了,留給他的時間根本不多。
柳無名淡淡的說,自己會盡力多延續黃庸半個月的生命,但他能力如此,能多延續半個月已經是極限,到時候若是回不來或者找不到,那麼他也沒有辦法了。
柳無名這麼說,白一弦也沒有覺得奇怪。他雖然之前說只能延續一個月,但這些高人,一個個的必然都有自己壓箱底的辦法。
能多延續半個月,也不足為奇。
白一弦領著兩百人,帶著蘇止溪,趕往冬王山。
時間緊迫,白一弦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那也不想消極怠工慢慢行。所以他打算日夜兼行,只是蘇止溪騎不了馬。
因此白一弦留下了言風和二十人,保護蘇止溪的馬車,自己則帶著流炢還有另外的一百八十人,快馬加鞭的趕路。
之所以留下言風,還是因為他能信任的,只有言風。流炢跟他的時間畢竟短,在白一弦心中,他比言風終究是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