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之下,當著靖康王和寶慶王,以及群臣的面。
若是如此大罪,都能輕易饒恕,以後若有人效仿之,那還了得嗎?
就算不為以儆效尤,為了給兩位王爺一個交代,慕容睿也必須死。想必,他自己也應該明白這一點。”
慕容楚有些不解:“你是說,二皇兄也知道,父皇不可能放過他?那他說這些話的意義何在呢?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白一弦說道:“我猜測,庸王這麼做,一是為了痛快,幾十年來的憋屈,臨死之前都不能說出來的話,那他縱死也不會瞑目。
二麼,大約就是因為你說的一句話了。”
慕容楚疑惑道:“我說的話?”
白一弦說道:“你不是對他說,縱然你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該為了王妃嫂嫂和你的孩子們考慮一下吧。”
慕容楚這才恍然,說道:“對,我是說過這句話。難道,二皇兄後來說那些溫情話語,引起父皇內疚和心軟的用意,是希望父皇能放過王妃嫂嫂和他的那些孩子們?”
白一弦說道:“應該是如此,可憐天下父母心,只是如今,連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會不會放過庸王府的人。”
慕容楚一時有些沉默,他雖然和幾位兄弟爭奪皇位,他們也不顧手足親情,一而再的設計陷害他。
不過,自己的幾個侄子,總歸是無辜的吧。慕容楚想到他們可能會有的下場,不由一陣於心不忍,心裡有些沉重。
他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今天二皇兄在說他年幼時候的遭遇的時候,我心中,也是十分的同情的。
異位而處,很有可能,我也會像他一樣,變得有些陰暗和偏執。”
白一弦看了看慕容楚的表情,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放過庸王府的人。
但是,如果你於心不忍,想要饒恕他們的話,我還是有辦法的。甚至於,你如果想要放過庸王,我也可以想辦法,盡力一試。”
慕容楚問道:“白兄有辦法?可是,這次設計的罪,實在太重,父皇未必肯……”
白一弦說道:“皇上肯不肯先兩說,關鍵是,你想放過庸王嗎?我知葉兄心善,但你可要想好了,庸王此人,智計太厲害,若他活著,很有可能會再生事端。
這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扳倒他,若是輕易放過,到時候後悔了,想再找機會扳倒他,可就不容易了。”
慕容楚一陣沉默,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直到快走到皇宮的時候,他才深深嘆了一口氣。
然後說道:“我其實是很不希望手足相殘的,若不是他們太過分,一直不念手足之情,一定要置我於死地的話,我也不會如此對付他們。
他是我的二皇兄,如果可以,我其實是想放他一馬的。可是,就如白兄所說的那般,二皇兄的智計如妖,在如此絕境之中,都能憑藉幾句話,就說的父皇心軟。
若他還活著,可能,哪怕我將他關在牢裡,如老五那般,有可能,他都會想出辦法,再起事端。”
慕容楚並沒有說的很清楚,但白一弦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