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一弦上當,說不定他就能擺脫如今的困境了。
白一弦來到知府衙門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牢獄看宋達民,而是先去拜見了知府。
知府顧杭生正在想著白一弦和世子是什麼關係呢,聞言急忙接見了他,一臉和顏悅色的跟白一弦說話。
白一弦先是客氣的跟對方談了幾句,然後才又說了來這裡的目的。
後來也不知道他跟顧杭生說了什麼話,反正顧杭生沒有怪罪他來見宋達民,還一臉笑容的送了他出門,同時,還吩咐了身邊的一個心腹,陪著白一弦前去。
白一弦告別了知府,這才來到了大牢,有知府身邊的人跟著,自然沒有受到為難,他轉身笑著跟知府心腹說了幾句話,對方恍然,笑著點了點頭。
隨後,白一弦又跟言風交代了幾句,便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宋達民的牢房之中。
只是一夜加一天的時間,之前那個意氣風發,認為自己智計無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年輕人,已經是一副鬍子拉碴,失魂落魄的的落魄頹廢模樣。
他被單獨關在一個牢房之中,手上腳上竟然都帶著鐐銬。一般的罪犯,被關入牢獄之後,這種刑具都會去除,除非是那種重要的刑犯。
宋達民帶著這些,可見顧杭生是真的恨極了他,想生生的折磨他。
獄卒開啟牢房,白一弦走了進去,那獄卒隨後關上門便離開了。
宋達民看著白一弦,竟然還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白兄,你來了。”
說完之後,他嘆息了一聲,雙眼似有些迷茫,向著牢門外面望了望。那副模樣,看上去竟然還有些可憐。
白一弦看著宋達民,微微笑了笑,說道:“宋兄要見我?千方百計的遞出了字條,不知道見我所為何事?”
宋達民說道:“自我入獄至今,除了家人,還沒有一個朋友來看望我。我想著雖然認識白兄日短,但卻分外投機,所以想見一見你罷了。
原本沒想著白兄能來,畢竟我是這樣的罪過,來了,怕是會得罪顧杭生。卻沒想到,白兄竟然真的來了,倒是叫我感動的很。”
白一弦可不是來跟他敘舊的,直接說道:“宋兄,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你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你就明說吧。若再拖延,我可走了。”
宋達民定定的看著白一弦,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半晌之後,他才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沙啞:“白一弦……這一切,是不是你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