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谷底時,他用的工具。
“靈魄,一頭捆在你身上,一頭捆在我腰間,你按照你看到的前方奔上一段路,若是感到腰間發緊,就是我在喊你回來,你摸著這冰韌絲回來就行了。”
“好!”一種壓抑的氣氛在四人間流轉,嵐將冰韌絲圍上腰間,藍光一閃,人已消失。
無聊的水瀲灩四下張望著,眼前的景色與開始截然不同,而方才的景色,還在自己身後的山下,遠遠收入眼底,究竟是扉雪感覺錯誤,還是自己真的陷入陣法而不自知?
眼光落回那捆在扉雪腰間的冰韌絲,水瀲灩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與同樣驚訝站起身的段楓遙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嵐早已消失在視線中,可是那維繫彼此的冰韌絲還在一直輕顫著,不是因為它足夠長到可以讓嵐一直向前飛奔,而是它根本就不再被扯長,始終保持著被扯出的長度,只是方向不停的在改變著,就似一個羅盤,扉雪就似那羅盤中心,而那絲線,就如同羅盤的指標,只是速度快上許多,不大工夫,已在扉雪的腰間再次纏繞一圈。
摸索著腰間,冰白的唇一嘆,修長的指在冰韌絲上幾個輕拽,轉動的冰絲立即停止,幾個呼吸間,嵐的身影已經立在三人面前。
眼光落在扉雪已經被冰韌絲纏了一圈的腰間,目光一黯,心下已是瞭然。
“現在該怎麼辦?嵐你也看不出來麼?”期待的目光望著嵐,水瀲灩恨著自己的無能。
“這是江湖中人用的陣法,若說了解破陣,我確實無能,但是用強大的靈力破壞,倒是未必不行,只是,你們在陣中,若我強行破陣,只怕會傷害到你們。”楓遙或許還有能力自保,可是瀲灩和扉雪完全不通任何武功真氣,自己一旦下手毀陣,後果真的不能保證。
“我倒有個辦法,不如試試!”扉雪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四人的沉悶,讓水瀲灩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這冰韌絲還算夠長,靈魄你將它綁在腰間,在前頭探路,楓遙與你相隔十丈,瀲灩和我各隔三十丈,陣法再大,我相信不可能超過百丈距離,你慢些走,儘量不要看前面,而是腳跟貼著腳尖,朝著前方一步步挪,不管你看見懸崖還是湖泊,都直接踏上去,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縱然真的是,也足以應付,再不行,十丈後就是楓遙,你二人聯手,斷然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在最後,守著冰韌絲,若是感覺到你方向偏了,我就扯絲線,瀲灩感覺到了也往前扯,如此傳遞,你就及時修正方向,待你們一個個都出去了,只要扯動絲線,就能將我拉出去,這是最安全的想法,你們意下如何?”邊思量邊說,扉雪說的極慢,三人則是認真的聽著。
“留你一個人在最後,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在最後!”水瀲灩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嵐是最危險的,楓遙要保護他,而自己,實在不放心將扉雪放在最後。
堅決的搖了搖頭,在她的額頭上安慰的一吻,“從來沒保護過你,給我次機會吧,我的感覺最敏銳,也不容易被幻像迷惑,我守在原地是最好的選擇,若是有人想要害我們,物件應該是你,你在中間,若是有人一動你,楓遙和靈魄也容易回頭,我不是他們要的物件,就這麼說定了。”不待水瀲灩反駁,已將冰韌絲的一端圍上了腰間,“快點吧,不然敵人真的來了,我們就麻煩了。”
伸手在扉雪的肩頭輕拍兩下,嵐不顧水瀲灩的掙扎將絲線繞上她的纖腰,楓遙也不再言語,守好自己的位置,看著嵐一步步的慢慢踏出。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冰韌絲在以極慢的速度一點點的向前挪著,水瀲灩緊緊抱著扉雪的腰,心中的不安感在層層擴散,冰雪如玉的面龐,白衫飄飄,彷彿隨時都可能被風兒帶走。
腰間一緊,她知道,是自己和楓遙的距離已經拉滿三十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