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吃飽了睡足了吃,還真是合了我給他起的那個小名,所以兩個月下來連胎毛也比人家的豐盛,所以竟是製成了一套筆。除了自家留了一支做紀念之外,我送了岳父家裡一支,袁伯伯您一支有一支郡主親自來要去了。”想起最後一支送出去的筆和收到的那份滿月賀禮,張越不由得頓了頓即才笑道,“所以您不妨試試那支筆如何。”
“我又不是文不用試,留著做個念想就好。”
想起自己當初開啟那~致盒子看到那支筆時的驚喜和悵惘袁方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眼見前頭內儀門將至,他便收起了輕鬆的心情,低聲提醒道:“今兒個方賓進宮稟告阿魯臺北逃,皇上極其惱火,雖說勉強允了暫不徵兵,但回頭就大了一頓火,甚至還對我說,錦衣衛既然那麼多探子,也可以往北邊派一些。”
這是為難人麼?聽到這麼一席話,張越簡直哭笑不得。然而,把監察百官的錦衣衛用作情報局乃是當初在青州查探白蓮教的時候就用的一招,而且效果極其好,皇帝這麼想也不奇怪。只不過,兵部職方司在北元素來就安插了諜,若是錦衣衛真在這事情上插一腳,只怕六部必定不會樂意。想到這裡,他便問道:“那您是怎麼答的?”
“這一回是逃歸地被擄青壯傳來地息。可以指望一次不能指望第二次。但是。北元那邊即便是商人也準去做生意。這探子很難安插。況且自從大明開國之後。從蒙元遁入大漠地漢人已經都回來得差不多了。除非能收買到他們內部族酋。否則打探不到重要訊息。我陳述完這些。就說皇上若是允准。我願意傾力而為。結果皇上立刻又改主意了。”
袁方對於應付朱棣這個至今已經是頗有一套。因此儘管也屢有文武彈劾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他地位子卻日漸牢靠。即便是原本凌駕於他之上地東廠。也並沒有影響他地多少權威。
如今他唯一擔心地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畢竟。皇帝地身體已經不那麼健朗了。
這些話他卻不會對張越說。當下便輕輕咳嗽了一聲:“皇上召見你大約是為了兵部地勾當。但今天漢王嫡次子朱瞻到了京師。御馬監少監海壽去宣召了。如果碰頭地話。你最好有個準備。你和他有過節。在皇上面前多多隱忍些。反正皇上未必待見他。”
這些提醒都是金玉良言。張越自然是一一答應。等過了內儀門。袁方加快了腳步。越過張越沿臺階上去。在正堂前那道湘妃竹簾前頭站定。還不等他躬身稟告。裡頭就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地聲音。聽著恰恰是朱棣在脾氣。
“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究竟要朕怎樣?就是朕挑
沒這麼用心過!朕撂一句實話給你,沒錯,朕是有挑勳貴子弟給寧丫頭,但這也是為了她好!勳貴子弟都是自小紈絝慣了的,還沒有成婚屋裡就擺著六七個通房三四個妾,嫁過去也鬧心;至於朝中那些號稱年輕才俊的文官,他們寒窗苦讀數十年,幾乎都是滿腔雄心壯志,娶了寧丫頭,尊貴是尊貴了,仕途上便嘎然而止,要敢說樂意娶郡主尚公主……朕敢說個個都在放屁!”
“可至少要一個能配得上寧兒的男人!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成了儀賓,我怎麼對得起她!就算皇兄你對我不放心該知道她一向的好!”
兩人這話說得粗魯直率,門外的張越聽著不禁瞠目結舌,心想皇帝和周王這會兒還真是直爽得緊。然而很快,他就更加驚悸了起來。
“二十多年前朕還是藩王那會兒,你兒子向朝廷告你謀反,雖說那是藉口,但你敢說你沒和朕有過一樣的心思?然後是朕當了皇帝之後,別人也舉了你好幾次,包括這次在內,朕都是二話不說就信了你你敢說言行舉止就沒有失當的地方?寧丫頭一向當你是一心只想過逍遙日子的閒散親王你現在當著朕的面,敢說你絲毫心思都沒動過?狗屁,朕和你嫡親兄弟,你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