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影依舊看著自己的課本,卻是輕輕點了下頭。 顧父顧母其實不指望顧言影將來能有什麼出息,只希望她健健康康的。 讓她去學校是心理醫生的建議,說是有助於心理疾病的康復。 顧母本來還在想要怎麼勸自家女兒回學校,見她自己想去,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等吃完早飯,她就親自開了車送顧言影去學校。 舒城一中的走讀生不用上早自習,顧言影到學校的時候,早自習剛下課沒多久。 穿著校服的學生三五成群地往食堂走,也有和她一樣的走讀生往教學樓走,沒人太注意她。 唐瑛正和室友商量著早飯吃什麼,目光一瞥就注意到了隻身一人的顧言影。 她很快收回視線,面上閃過一絲嫌棄,“怎麼碰她了,真晦氣。” “誰啊?” 室友有些好奇地看過去,也發現了顧言影。 幾人和顧言影都是一個班的,自然知道顧言影的情況,十分迅速地收回視線。 像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顧言影平日裡一聲不吭,班級有什麼活動也不參加,更不跟旁邊的人交好。 久而久之,那些同學都當她是個透明人,下意識地忽略她。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唐瑛一整個寢室的人。 她們雖然不忽略顧言影,卻當她是個晦氣的,每次見到她恨不得跑三米遠,還要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原主會患上重度抑鬱症,很大原因是這些異樣的目光。 不過顧言影不一樣。 她雖然覺察到了唐瑛幾人的目光,卻沒有任何停頓,直直地走向原主所在的教室。 因為是早飯時間,教室裡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和她一樣的走讀生。 他們或討論著題目或聊著閒話,可一見顧言影走進教室,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交流,齊刷刷地看著她。 若是換成了原主,估摸著會直接嚇得不敢往前走。 可顧言影卻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拿出書包裡的課本放在桌子上,全程一個字都沒說。 那些同學看了她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又接著小聲地聊天。 只是這次,他們聊天的物件換成了顧言影。 “那不是顧言影嗎,我聽說她前幾天犯病住院了,這就出來了?” “噓,你小聲點,別被她聽到了。” “怕什麼,聽到又怎麼樣,你還指望她給你什麼反應?” “……” 那些人議論的話落入耳中,顧言影一概無視,就坐在位置上發呆。 直到—— 又一個人走進教室。 教室裡那些同學聞聲望去,一個個頓時噤了聲,有些驚恐地看著來人。 他怎麼來上課了! 他們的視線都放在來人身上。 是以不曾注意到,坐在後排的顧言影緩緩扭頭,看著來人的目光染上極淡的笑意。 傅念諶同樣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目光,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這才發現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了人。 他和顧言影一樣,在班級裡都是特立獨行的存在,沒人願意和兩人坐,於是他和顧言影就成了同桌。 不過顧言影時不時發病,傅念諶也很少來學校,兩人同桌了半個學期,碰面的次數卻少得可憐。 這會傅念諶皺著眉頭看著顧言影,心下有些暴躁。 他討厭有人坐在他旁邊。 就在傅念諶怒氣上漲的時候,他的手忽然被旁邊人戳了戳。喜歡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