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姓慶,自稱是宮中太醫院的院首,只是因為年齡大了,所以向陛下討了准許告老還鄉。 顧丞允倒不怎麼在意慶老的身份,在他看來,對方治好了自家夫人,那他就是顧府的貴客。 既是貴客,想在府中小住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慶老就這麼在顧府中住了下來。 顧丞允不願再入朝為官,因此只在涿城做起了生意,閒餘的時間要比以往多得多。 他不許郗雲操勞,所以郗雲整日只能找街坊鄰居打發時間,幾次飯後閒談下來,她竟比顧丞允還早摸透慶國的形勢。 至於顧言影—— 那顧丞允就更懶得管她了,只每月按時給她銀錢,其餘的那是一概不管,活脫脫的“放養”。 偏偏少女也沒有一絲自己該嫁為人婦的自覺,整日待在府上混吃混喝,極少數的情況下才會出府逛逛。 一家人在涿城生活得倒也還算舒心,當然,如果沒有時不時上門說媒的人,顧言影覺得自己會更舒心。 也不知道是哪裡傳出的訊息,說城東月前新搬來的顧家,有個天仙似的閨女,還不曾婚配。 從那時起,就時有媒人上門,試圖給顧言影牽個紅線。 顧丞允不太管這事,郗雲又整日不在府中,就只能她自己想盡各種辦法打發了媒人。 在第無數次婉拒了某位媒婆後,顧言影煩躁地將茶杯放下,心下詢問白九:“小九九,反派報完仇了嗎?” 她快被這群媒人煩死了! 白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殿下,反派半個月前就解決了季箏和他那個皇叔,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你。” “是這樣嗎?” 少女略微眯起眸子,對白九的話持懷疑態度。 她倒不擔心那人會變心,只是……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那些說媒的人了! 天知道她這個兩月打發了多少個媒婆,這還不算那些親自上門給自家兒子說親的夫人。 她都快從那些媒人口中摸清涿城的各個商賈權貴了! 不過那人定是有什麼要是。 顧言影清楚這一點,所以並未有絲毫的失落,繼續在顧府混吃混喝。 直到幾日後,涿城下起雨那一天。 雨勢很大,哪怕是打了傘也會被淋得渾身溼透,因此往日車馬絡繹不絕的集市上空無一人。 雨聲伴著間或的雷鳴從窗外傳來,惹得屋內的少女不住地打著小哈欠。 果然這種天氣就適合待在閨房裡睡上那麼一覺。 這個念頭冒出來沒多久,顧言影就付諸了行動。 此時的集市上,幾輛並排的馬車從城外狂奔而來。 馬蹄踏進水灘中,濺起巨大的水花,卻無法讓馬的速度慢下一分。 這般動靜引起了集市兩旁不少人家的注意,些許人家掀開二樓的窗戶,奇怪地看向集市,卻只來得及看到狂奔而去的殘影。 馬車一路駛向城東,最後竟是停在了顧府外。 最前方的馬車上,穿著蓑衣的車伕掀開車簾,恭恭敬敬地對著車內的人道:“殿下,我們到了。” 馬車中,華服玉冠的少年抬眸,墨色的眸中一瞬閃過什麼。喜歡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