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輕飄飄地掃了季箏一眼,視線存在感卻極強。 後者成功被吸引,再度看向他。 兩人的目光一瞬相撞,便是那短短一瞬,讓季箏想起了一個人。 他眼底浮現出震驚,唇瓣動了動,像是想喚出他的名字。 可少年卻轉頭大步朝前走去,對著方才讓他失神的少女溫柔地笑了笑。 “糯糯,我們快些回去,若是晚了伯父伯母要擔心的。” 他不動聲色地將她整個人擋住,顧言影怎會看不出他這點小心思。 不過她懶得戳穿,便只回以一笑,略微點了點頭。 隨後,她稍稍加快腳步,身影不過片刻就消失在門外。 阿鴆慢她兩步,少女走出門的時候,他剛到門口。 只消一步就能離開,他卻在此時停了下來。 少年回頭,對上那道始終跟著自己的視線,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他張了張口,無聲地說了句什麼,就轉回頭匆匆追上不遠處的顧言影。 徒留季箏待在原地,滿臉呆滯。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急不可耐地下了床。 可雙腳落地的時候,他卻又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如今他身在寧國,身上也沒有什麼銀錢,要如何返回慶國? 季箏不死心地在自己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結果還真被他摸到了什麼東西。 他忙將其從胸前拿出,熟悉的物什便闖入視線。 季箏頓時鬆了口氣,將那塊令牌攥緊,也不顧自己襤褸的衣衫,直直地衝了出去。 他上次來寧國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記憶很模糊,只能一路詢問行人。 因此,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他才抵達寧國皇宮大門前。 季箏沒有蠢到直接自爆身份,而是走到守宮門的侍衛面前,小心翼翼將自己的令牌遞了上去。 “這位大哥,有位自稱慶國太子的貴人讓我把這個交給陛下,您看能否行個方便?” 聞言,侍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慶國的太子怎會派這麼一個乞丐來送東西,也不怕辱了陛下的眼? 雖然這般想著,可侍衛還是接過令牌,仔細地端詳了一番。 手中的令牌像是純金打造,正面刻著慶國的圖騰,背面則是一個大大的“季”字。 饒是侍衛從未見過慶國太子的令牌,也有幾分相信。 這般精湛的雕刻工藝,除了皇室中的工匠,還有什麼人能做到? 不過這事事關重大,他不敢輕易放行,只能道:“你且在此侯著,容我進宮通報一聲。” 季箏忙擠出一抹笑容:“那就多謝侍衛大哥了。” 侍衛點點頭,轉身進了宮。 ? “季箏想找寧淵幫忙?” 左相府裡,聽著白九複述的場面,顧言影眉梢輕挑。 白九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殿下,要攔著他嗎?” “不必,由著他。” 顧言影說著,將數張銀票放入一封信中,仔細地封好。 這是要給第一樓的報酬,封好後,她便起身,準備讓春華把信送去當鋪。 甫一開啟門,她卻看到了不只何時立在門口的少年。 “阿鴆?”少女目光微閃,悄悄將手中的信塞進袖中,“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喜歡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