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東西是被黑狗血嚇退了,還是單純沒想到岑鬱居然一點都不怕。
就見那冰涼的手慢慢從岑鬱的脖子上消失不見……岑鬱蹲下來,看了眼助理,伸手試探了下他的鼻息。
“……人還活著。”岑鬱說。
作為一本恐怖短篇耽美小說的渣男,岑鬱現在扮演這個角色也是相當清新脫俗。
就好比上一本大家都是有錢人,於是岑鬱是個鳳凰摳男。
來到這個短篇恐怖小說之後,岑鬱現在的人設是——
全書唯一一個不信邪的。
堅定的無神主義者,不管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堅定都是能用科學解釋的。
雖然這會兒沒人看自己,但岑鬱還記得他那無神主義者的人設,於是咳嗽了一聲——
“看來這別墅是磁場有問題,那群人出現了幻覺,自己被自己嚇死了。”
至於為什麼嚇死的人全部是上吊的,岑鬱大膽推測。
“我看是進小偷了。”
說完這個臺詞之後,岑鬱無語地看著大胖貓,不知道自己是傻子,還是寫這人設的是傻子。
因為手機在剛剛掉在了地上,岑鬱撿起來一看,發現螢幕好的沒問題,於是他一邊開啟手電筒,一邊開啟了前置攝像頭……
就看見在前置攝像頭拍攝的手機螢幕裡,客廳的角落出現了幾個蹲著的影子——
“流浪漢。”
岑鬱點點頭,看著那身影下了結論,“沒地方住的流浪漢。”
“流浪漢們”:……?
不過那掐住他脖子的東西,雖然沒太用力,但不知道是因為力氣太大,還是什麼,在岑鬱的脖頸上還是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痕跡,在鏡頭顯示的畫面裡,倒也有點被彷彿岑鬱被吊死的感覺。
“省錢了。”岑鬱自言自語,“化個妝還挺貴的。”
他見助理暫時還是昏迷不醒。
只能先用力把對方抬到客廳鏡頭裡拍不到的地方,在視線餘光看見了那些“流浪漢”的時候,岑鬱面不改色,完全不往那邊看一眼。
開玩笑,萬一這群人跑來問他要錢怎麼辦?!
或許是因為黑狗血的威力,又或許是因為這些“流浪漢”確實沒太大惡意,在看著岑鬱把助理搬到客廳裡之後,還稍微讓了讓位置。
岑鬱:“……”
假裝沒看見。
他看了下兩眼一閉,估計短時間內醒不來的助理,把自己兜裡裴恆筠因為擔心他,非要讓他帶上的符紙塞了幾張到助理的身上。
然後又回到了剛剛拍攝到吊死人的地方。
把那個助理事先掛好的假人也搬了出去,沒地方放,乾脆放到了助理旁邊的空地上。
等做完了這些,岑鬱又往自己身上潑了點黑狗血,再拿了幾張符紙抓在手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開啟直播之後,氣喘吁吁地對直播間說——
“沒事兒啊,兄弟們。”
“剛剛這玩意兒被我制服了已經。”
他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看看,剛剛搏鬥留下的。”
直播再次開啟之後——
【靠!!怎麼突然沒了剛剛是不是真的遇到什麼了,啊啊啊啊嚇死我要去拜拜!】
【我靠主播你別有事,有人知道主播在哪兒嗎?】
【笑死,淡定,岑狗一貫的節目效果,你還真當那玩意兒是真的啊。】
【小樂出來吧,別藏著了,我知道東西是你一開始掛上去的!】
小樂就是岑鬱那助理的名字,因為偶爾也會出現在鏡頭前面,所以他直播間的水友都知道。
岑鬱才不管,他看了眼直播間因為突然中斷陡然湧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