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這位身形孤傲、嘴唇弧形很是漂亮的青年,他渾身都具備著堅定不可駁回的信念。
我望著他的眼睛,慢慢的害臊起來,剛想開口,一群愛管閒事的外國人在旁吹著幾聲口哨,熱情的用英語催促著我趕快答應自己的男朋友。
這裡需要保持肅靜禁止喧譁的他們不懂嗎?!
而蕭乾坤拿著那顆鑽戒說,“這是去世的……羅拉女士留下的。”
他這麼一說我才伸頭去看,那枚鑽石很小,戒指也的確不是嶄新的樣子,不像是什麼“太子爺”應該拿出來的“大手筆”,但是我卻被它感動到了。
原來曾經帶他去過烈士陵園,曾經對他來說很重要的那個人是一位叫做羅拉的女士,而那位女士留給阿坤的信物,現在,他打算轉交給我……
“要嗎?”他抿了抿唇,神色帶著一種試探。
我扭捏著說,“其實克拉什麼的我是不懂,也無所謂的,既然它對你意義這麼重要……我以後會小心絕不弄掉的……”
他眼裡閃過一絲波動,我又繼續說,“反正,除了小X,我也沒什麼其他嫁妝的,你不嫌棄的話……”
蕭乾坤聽到這裡,主動拉起我的左手,他手中的溫度像是源源不斷的傳入我的心臟。
他將戒指穩穩當當的替我戴在無名指,然後順勢緊緊的擁住我。
那群旁的看熱鬧的外國人小聲的嬉笑祝賀著我們。
我害羞的在蕭面癱的胸膛前轉過頭,看到那尊善雅高貴的雅典娜,她的嘴角像是含著俯視世人的笑容,充滿智慧。
我們專注的擁抱,像是不願打破這一份沉醉的喜悅,直到過了許久,身邊的遊覽者也已盡數換了一批,我微微離開阿坤的懷抱,看著那枚戒指問他,“你把我套牢了,我用什麼套牢你?”
他看了看我,神不知鬼不覺的伸手在我腹部摸了摸,我打了他一拳。
“阿坤,跟你說正經的,你的戒指呢?不是應該一對的嗎……”
難道是我常識不夠,結婚只需要我戴戒指,小哥可以繼續出去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
蕭乾坤觀察著我的反應,“急了?”
“誰急了!!!”
他牽著我的手,聲色靜冷的說,“那次
48、四十七、夢魘生 。。。
我去伊斯坦布林,是為了拿戒指。”
蕭乾坤眼神沉下去了一些,才繼續說,“另一個,在香港。”
我總算知道,他竟然在那次受傷之前就已經想好要向我求婚了!
但是結婚對戒,為何會分隔兩地?還是伊斯坦布林與香港……
“在黎叔那。”
我一聽,當下像是被人打了當頭一棒!
蕭乾坤忽然俯身在我的唇上清淺的吻了吻,“相信我。”
我呆呆看他,再次笑起來。
“回國我去取。”
我點點頭,緊靠住蕭乾坤的臂膀,“阿坤,那你上次說,我對你而言……”
他眯了眯眼,貌似在裝傻。
“你明明說了八月會告……”
“是光。”
蕭乾坤的聲音沉著透亮。
他說了第一句真正意義上的蜜語甜言。
他沒有說我是他的全部,沒有說我是他的生命,更沒有說我是他心底無與倫比的美麗,那麼多那麼多的好聽的話,他卻最終挑了這三個字送給我。
阿坤想要說的是——“你對我而言,是光”。
這其中,是不是更有我不知道的含義。
我故意說,“這麼肉麻,害不害臊呀你,年輕時候盡跟著小狐狸精學這些雷人的話!”
蕭乾坤揉了揉太陽穴,很識趣的開始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