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沒有,卻似乎已經染印在心靈深處的噁心髒汙。
當吳隸在電視上的現場新聞直播中看見倪小珂茫然的站在人群中時,他當下便以極可能會肇事的車速飛車到達現場,在警察的同意下,迅速的將她帶回自己的住所。
“你脫光了我的衣服。”
倪小珂低頭看看自己淋著熱水、一絲不掛的身體,再抬頭將茫然的目光投注在吳隸臉上。
之前因摟抱倪小珂而滿身血汙的吳隸,此時和她同樣裸著身子。“頭側過一邊,我要衝洗你的耳後。”他淡然一笑繼續手上的工作。
“你也沒穿衣服。”她溫順的依言而行,以手抹去流進眼睛裡的水。
“嗯,因為我們正在洗澡。”他側身伸手探試浴缸裡熱水的溫度。
“我可以摸摸你嗎?”倪小珂沒有等吳隸出聲應允,徑自將雙掌平貼在他赤裸的胸膛。
摸他?當然歡迎,只是她現在的神情教他擔心……
這是吳隸自制力最受考驗的一刻,他苦笑地靜待倪小珂接下去的反應。
“你的皮和肉都連在一起,”她按壓著他的鎖骨,“骨頭也還是直直的一根,”雙掌向上滑動捧著他的下巴,她狀似驚喜的輕喊著:“頭也還是一整個的呢!”
“小珂……”心狠狠的揪痛著,吳隸低頭含咬住倪小珂溼潤的唇,溫柔的說:“會痛嗎?”
“不會……”她話含在嘴裡咕噥地回答。
“你身體發冷了,到浴缸裡泡泡熱水好不好?”糟了,她果然被嚇傻了,連他這樣咬她都沒感覺。
“嗯,你也一起?”
“好。”
真是既酸又甜的折磨啊!吳隸在心裡苦笑著。
枕在吳隸臂彎裡的倪小珂,看起來份外脆弱和惹人憐惜。
之前在熱水浴的鬆弛之下,她就這麼安心的靠疊在他身上,漸漸的、緩緩的進入睡眠狀態。
吳隸以空著的另一隻手,越過倪小珂的頭頂將床頭的燈光調暗,原本應該收回的指尖,忍不住在她猶帶驚恐的蒼白臉頰上游移。
她如此柔軟的躺在他懷裡,他當然會衝動、當然有慾望,但是在那些感覺之上的感覺,是他更想保護她、愛憐她。
她沒有哭!
吳隸細心的發現到了,也頗擔心著,攬緊她,他閉上了眼。
“吳隸……”
眼睛沒睜開,倪小珂便直覺的知道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吳隸。
她的叫喚讓他迅速睜開眼,“嗯,你醒了,你才剛睡著。”他擔心她在睡夢中醒來,會因陌生環境而感到害怕,所以沒關掉床頭的燈光。
“我作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不由自主地往溫暖的胸膛偎近,倪小珂聲調軟軟的說著。
當成是惡夢了?吳隸在心中衡量著她這樣逃避現實對她好不好。
“我夢見那個跳樓自殺的女人跑來抓著我的腳,說要我替她將她的身體拼湊回去。”她不住的輕顫洩漏出她的恐懼。
“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原來,她很清楚發生過的事情,這樣也好。吳隸抽出枕在她頸下的手臂坐起身。
“看看?”突然失去溫暖的熱源,倪小珂非常不捨。
“嗯,看看你的兩隻腳是不是有人抓著,如果真的有,我要告訴那個人不可以來跟我搶。”
笑著掀開熱烘烘的羽毛被,他溫熱的雙掌握住倪小珂的一雙腳踝,舉高它們各親了一記。
“呃?”
紅了臉,倪小珂對於吳隸孩子氣的舉動,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小珂。”
“嗯?”
“害怕或傷心的時候就告訴我。”雖然她現在這個樣子特別惹人疼,但他還是寧可看見她有生氣、有精神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