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華南軍統帥,她只知道她的兒子被人撞死了,她要歹人償命來。
此刻聽說有這麼個大人物要路過,她只覺得曙光來了,當下更不肯走。
那領隊見了這仗勢,忙招呼兄弟們過來幫忙疏散。
結果拉拉扯扯的,一時間只聞哭聲震天。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什麼事兒,只見那起先怎麼都不肯放手的瘋婦突然就放了手,豁出一切的衝了出去。
待大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時,領隊的和巡邏警還有白心悅等人俱都已經面無人色。
原來是周逸軒的座駕已經駛近了,那婦人瞧見,居然一鼓作氣衝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生生把疾馳中的汽車攔住了。
所有人都出了一頭冷汗,領隊連忙趕了過去,巡警也不敢怠慢,尾隨而去。白心悅不敢上前去,只留在原地。馮雯雯這時候還坐在汽車上,白心悅走過去一把拉開門,再顧不上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急聲對車內的馮雯雯說“你還不快跑,出大麻煩了。”
馮雯雯之前也一直關注著外面的動態,這下聽白心悅這麼一喝,又看著她煞白的臉,也明白過來大事不好。馮雯雯連忙慌不擇路的捂著臉衝出了車子,片刻已經混入人群不見她身影了。
白心悅這才鬆了一口氣,關上車門,走回司機身旁默默站著。那邊似乎是周逸軒已經被驚動,下了車來,正站在車頭聽那婦人申述。
白心悅對司機說“咱們今日恐怕躲不開牢獄之災了。”
司機面色如土,心如死灰“都怪我開車不小心,還連累了小姐你。”
白心悅一臉絕望“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片刻就有人來提了他們上前去。
白心悅一直低著頭走路,並不敢東張西望,這時走到近前,才敢抬起頭來。這一抬頭,視線不偏不倚就和人對上了。
對方的眼睛黑沉沉的,滲的人心裡直打哆嗦。
白心悅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覺得這一雙眼睛在哪裡見過,透著熟悉的感覺。
可她立馬否決掉自己的荒謬想法,周逸軒是什麼人,他們斷沒什麼可能有過交集。
周逸軒不過筆挺的往那一站,就給周遭人帶來一股無形中的巨大壓力。他自小參軍,二十歲時一戰成名,二十五歲時成為一代名將,現年三十三,已然是鎮守一方的大軍閥頭目。
他家是軍人世家,他父親周芳來,也是一代名將,祖父周越英更是清朝的鎮遠將軍。
周逸軒聽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女人聲嘶力竭的哭訴,一張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也不知他有沒有因為被人當街攔下而惱火。
他看著被提上前來的肇事者,沒想到走在前面的是個模樣標緻的年輕女人。
他盯住她出聲發問“你把人家兒子撞死了?你知不知道殺人償命?”
白心悅心裡發毛,急忙申辯“不是我!”
周逸軒於是看向司機“那麼是你咯?””撞人的是我,可是我實在冤枉啊,那小孩自己突然躥到路中央,也沒個大人拉住他。街上行人本來就多,我一時也沒看到他。等我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逸軒最討厭人喋喋不休,聽他說個沒完,蹙了眉頭對副官說道“讓人把他們先都收押了,回頭你再細審吧。”
說完他就要上車。
白心悅見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連聽人申訴也不肯,就要抓人,便瞪向他“你有什麼資格抓人?就算你是統帥,可出了交通事故也該是警察局的事。”
周逸軒迴轉身來看向她,沉默了一會,要笑不笑的“那就男的交給警察局,女的,關上車!”
蘇州百姓一向見慣了軍閥魚肉百姓,這當街搶女人的事也早都屢見不鮮。何況周逸軒還是個大軍閥頭目,自然說什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