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真正發怒的樣子。而對於她,他總是放縱地任由她的倔強,放縱她殺他,放縱她逃走!可那種放縱,令她像打在棉花上,比起貊堯這般發怒虐待她,更讓她無力!
一直以來促使她倔強,不服輸,不順從的東西,叫尊嚴和骨氣!而這該死的尊嚴和骨氣現在在讓她被人虐!鳳輕歌心裡清楚,現在她換了一張臉,以綺羅的身份,又再一次徹底得罪了貊堯這個變態!
貊堯看著她,陰邪的眸微眯,掐著她下巴的手越來越緊:“有時候,你怕本皇的樣子和倔強的樣子真的很像那個女人!讓本皇恨不得想掐碎你!只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貊堯捏著她下巴的手驀地鬆開。
鳳輕歌下巴的疼痛得到舒緩,心上卻是一凜,眼睛微微警惕防備地看著貊堯。
“鐵鏈本皇會給你開啟,不過是明日!”貊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陰邪開口,“明日,本皇帶你便去見夜離策!”
聞言鳳輕歌不由一顫地看向貊堯,原本即便被貊堯施以虐待都仍然能保持平靜的心開始慌亂起來,不行!她好不容易才逃離了夜離策,不能再又回去!
鳳輕歌沒有想到,貊堯所說的帶她去見夜離策,是會以這種方式,這種情形,更沒想到之後會是那種結局!以至於在之後,即便換了張麵皮,也仍然擺脫不了與夜離策之間命運的糾纏!
“夜離國與天鳳國向來就有恩怨,夜離皇難道就沒想過報滅國之仇?”貊堯拉著馬韁,一身黑色蟒袍猶如獵豹般矯健迅猛的身體,下巴猶如刀削般,線條充滿野性,一雙陰邪的眸子帶著邪狂看向夜離策。
鳳輕歌穿著一身侍衛地方衣服,壓低了帽子,騎馬在不遠處,暗地看著兩人。
夜離策穿著一襲銀白色的衣袍,臉上戴上了銀製的面具,令人看不出表情。而鳳輕歌卻能想象得到那銀製冰冷麵具下,完美如神祗的面容是如何的清冷淡漠,猶如深潭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芒,隨即轉為平淡掀不起半絲波瀾:“夜離國已與北延國結盟過一次,看起來夜離國似乎並沒有得益!”
貊堯聞言,眉頭微挑。看著不遠處跑過的兔子,陰邪的眸微眯。拿起身後的弓箭,對準那隻兔子:“上一次,我北延國一直侷限於洛祗江下游的作戰及搶奪,著力於天鳳國的咽喉。而若是這一次,對準的是天鳳國的心臟呢?”說著眸光一冷,手一鬆。箭直直地射中了兔子的胸口。
鳳輕歌穿著侍衛的衣服,壓低了帽子,騎著馬在不遠處,貊堯的話,心如驚濤駭浪。若說洛祗江是天鳳國的咽喉,那雲安城便是天鳳國的心臟,貊堯的野心竟然大到想要滅了天鳳國??!若是夜離策答應與貊堯合作。那……
鳳輕歌不由看向夜離策。
夜離策銀製的面具泛著冰冷的光澤,仿若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漠地掃過被射中的兔子,沙啞的聲音淡淡:“天鳳國與梁國永結同盟,若要滅天鳳,要對付的就不僅僅只是天鳳國。還有梁國。況且,僅觀洛祗江之戰,北延國便難有勝算,見微知著,要滅天鳳國,也並非易事!”
夜離策竟然知道天鳳國與梁國永結同盟之事?鳳輕歌不由一驚,眼中露出複雜之色,天鳳國與梁國締結同盟,是她與粱碩私下立定的。而他竟然知道。夜離策的暗線竟然能布到這種地步,那究竟還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
“正因為如此,本皇才欲與夜離國結盟,夜離國與北延國殊路同歸,上一次戰役,還未了。難道夜離皇不想做一個了結?!”
夜離策眸光淡淡,掉過馬頭,薄唇微啟,聲音低啞:“還不是時候!”
聞言貊堯看著掉過馬頭的夜離策,陰邪的眸一緊,隨即亦是掉過馬頭跟了上去:“如今鳳輕歌已死,只剩一個半路來的小毛孩,況且天鳳國還有勢力不足,野心有餘的文宣王樓亦煊可以利用,怎麼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