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來王子君辦公室之前,連江河親自和杜小程談了一次話。在公安局連江河的局長辦公室,連江河讓前來的杜小程坐在他的沙發上,端來水果與茶,又將一隻香蕉剝了皮遞到杜小程手裡,把質問的語氣消弭得一乾二淨,然後異常委婉但卻是尖銳明確的提出了這個問題,對犯罪嫌疑人對手了嗎,讓杜小程回答。
連江河提出來這個問題之後,馬上把臉扭過去望著窗外,不看杜小程,他想給杜小程一個思考回答的時間,另外也避免因目光直對杜小程而可能會使杜小程尷尬。連江河千方百計地把這場與常務副縣長女兒的質問,委婉地設計成一場同事之間的私下裡談話或者叫事前溝通,這就是連江河的獨到之處了。他意外的當了公安局長,搶了其他人的眼球,卻能在短時間內迅速開啟工作局面,跟他為人處事一向喜歡採取原則性與靈活性相結合也是密不可分的。
但是杜小程仍然無比委屈。儘管連江河的態度足夠婉轉,語氣足夠溫和,但是杜小程那倔強的脾氣還是很快就上來了,連局長遞到手裡的剝了皮的香蕉以及親切的微笑,都沒能阻擋杜小程的血一下子湧到了腦子裡,一張臉憋得通紅,眼淚也屈辱地在眼窩裡打轉。
杜小程聲音發顫的地說:“連局長,連您都不肯相信我嗎?”
連江河像根本無所謂回答與不回答地清淡地笑著,說:“這不是我相信不相信你的問題,你必須自己親口告訴我,做過或者沒做過。”
那一刻杜小程簡直快要發怒了:“我是一個考進來的人民警察,我連這點起碼的法律常識都不懂嗎?您有什麼理由懷疑我暴力執法?!僅僅憑一篇莫須有的負面報道嗎?如果您懷疑我不具備當警察的素質,那麼對您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連江河依舊不為之所動,歉意的笑了:“但是,你必須得親自給我說實話。這不是我逼你,這是法律對你的拷問。”
杜小程一下子啃到了局長笑裡的硬骨頭,眼裡噙著淚,卻抬起頭,斬釘截鐵、一字一頓的說:“我、沒、做、過。”
因此,當連江河和張新陽帶著杜小程來王子君的辦公室時,連江河的心裡多少是有些底氣的。青紅皂白,真相終歸會大白於天下的。
當王子君的目光看向杜小程的時候,杜小程本能的昂著自己驕傲的頭和這個年輕的書記對視起來,在這對視之中,她的目光充滿了挑釁。在她想來,這位政法委書記,縣委副書記,恐怕也會先語重心長的給她做一番思想工作,然後再循循誘導,苦口婆心的讓她承認錯誤,接受處理吧。
可是,越是這樣,她越不會承認。她沒有做過的事情,那就是沒有做過,憑什麼讓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落到自己頭上呢?當然不能,杜小程有著她杜小程自己的驕傲。
王子君看著猶如鬥激一般的杜小程,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好笑的感覺,他輕輕地朝著杜小程點了點頭道:“杜小程同志,快請坐。”
“坐就不用了,王書記,不管你想要說什麼,我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根本就沒有做過暴力執法的行為,因此,你還沒有說出口的那些大道理,也省省吧,我是一頭犟牛,不會讓人強按著頭喝水的”杜小程一口氣說完,氣咻咻的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56小說
第一卷 鄉 第二三六章 事實太假還是你太傻(猛更求票)
56小說 第二三六章事實太假還是你太傻(猛更求票)
其實,按照規定,連江河對杜小程的詢問是需要做一個調查詢問筆錄的,對杜小程的詢問一結束,負責做筆錄的公安幹警就問連江河:是不是把杜小程的這份詢問筆錄列印出來,然後拷進u盤備份一下?
連江河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窗外,突然推開窗子把頭探了出去,對樓下一個正在停放腳踏車的公安幹警大聲怒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