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家明一向認為,有些事情不能做,即使做了也需要有足夠的籌碼。
而周家明不覺得幫著什麼市稅務局的老焦他兒子整人,是有足夠籌碼的。於是有著自己做人原則的周家明一邊在內心鄙視郎顯,一邊敷衍道:“好,等人過來,我看著給你辦!”
“那多謝周所了!”
簡短的通話之後,周家明皺了皺眉頭,不管怎麼樣。這事兒自己還是露一下頭兒比較好。
而在電話另外一段的郎顯,也明顯感覺到了周家明的敷衍。於周家明討厭郎顯一樣,郎顯也討厭周家明。這兩個人之間的厭惡,就如同兩個物種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一般。
王振與焦飛一起走進了派出所,周家明終於出現了。他看了一眼焦飛,從這個人身上習慣性的聞到了一股大而無當的驕縱味道。而當他將目光集中到王振的臉上之時。
他卻聞到了一股體制的味道,還有一種習慣性的發號施令的威嚴,另外還有一股少見的平靜。這是一種真正的平靜,眼中沒有半分的漣漪。
王振的這種平靜來自於大半年來,經歷的種種,見慣了大人物,大場面。王振走進派出所的時候,自然沒有半點的波動。何況郭潔已經說了,他幫自己擺平。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會被擺平。
周家明暗自將集中氣質綜合了一下,體制中人,慣於發號施令,心如止水。這不是一個沒有來頭的傢伙,瞬間想到了這一點,周家明頓時更加厭惡郎顯了。因為如果王振有來頭,那麼他就會有麻煩。
想到了這一點,他看了值班室的小張一眼,簡單的說道:“你帶這位去錄筆錄!”
他指了指焦飛,然後看了看王振:“你跟我過來!”
王振沒有說什麼,跟著周家明走進了一邊的小屋裡面。周家明並沒有拿出紙筆,也沒有開啟電腦。而是隨意問了兩句:“脾氣那麼衝做什麼?打架可不是好事兒,你在哪兒工作。”
“雪城機械廠,南賓縣發改委。”王振接連的說了兩個不相關聯的單位。
周家明皺了皺眉頭,差點覺得對方是一個騙子;“到底哪個單位?一會機械廠,一會兒南賓的。”
聽到對方懷疑自己了,王振也不著惱摸了摸腦袋說道:“雪城機械廠民品分廠廠長兼任南賓縣發改委副書記,工業發展辦公室室主任。”
王振自報家門,周家明愣了一下,消化著王振這個職務的分量。然而僅僅一個剎那,周家明從王振這個有點特別的身份之中,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自己在警校的同學何國亮。
自己上次和何國亮吃飯的時候,這位何家的二公子,曾經提過一嘴江北分廠那位不識時務的王廠長,難道就是這一位?
想到了這一點,何國亮突然感覺到了最夠的籌碼在向自己招手。何家在公檢法系統的勢力根深蒂固,而且觸及面極廣,那是一個令人生畏的地方小官僚體系。
而如果自己能借著這件事情,於何家拉近距離,對自己的前程而言,有著無以言表的好處。
想到了這一點,周家明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同時他升起了一絲自豪感,郎顯那種目光短淺的傢伙,只能看到金錢。而自己能看到的是一條金光大道。
就是鑽營,自己也比那隻土狗高階的多。抑制著心頭的喜悅,周家明朝著王振笑笑:“對不起,我先打一個電話。”
說著周家明走出了小房間,到了拐角處,才拿出了手機,給自己的老同學何國亮掛了一個電話。
“喂!老同學,我是周家明。”
“什麼事兒快說,別墨跡,我忙著呢!”何國亮還是一如既往的驕橫。周家明雖然微微有點臉紅,但是他知道何國亮於郎顯不同,他有驕橫的底氣。
“老同學,你說過的那位江北機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