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阿歷克與娘娘,便拿下帽子放在胸前。
年長一些的男子禮貌地道歉:“很抱歉,德貝維爾先生,太太,我們遲到了。”
面對對方是紳士的時候,阿歷克一般在這個時候都會表現得很寬容,以凸顯自己的道德也足以堪當以為紳士,“噢,先生,沒關係,請不要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說著便對娘娘介紹,“這兩位是倫敦蒙特貝利亞建築事務所的建築師……”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瞟了瞟他們。
年長的男子立即反應過來,“噢,先生,夫人,我叫裘德·伊萬斯,這位是我的助手,史蒂芬·威爾遜,我們是受你們所託過來設計房屋的。”
年輕的名叫史蒂芬的男子微頷首。
阿歷克轉頭詢問娘娘:“親愛的,你想要一座怎樣的莊園?”
這話問娘娘簡直是白費,她哪裡知道建築方面的東西?於是她挑挑眉,將問題拋回去給他們,說:“就讓經驗豐富的兩位建築師先生決定吧。”
阿歷克覺得娘娘挑眉的樣子也十分誘人,於是不顧外人在場,朝娘娘的臉上響亮地“叭”了一下,攬著她說:“我的寶貝,這是你的莊園!你倒好,什麼也不管了,就任由我為你瞎操心!”說完他朝裘德·伊萬斯點了點頭:“請伊萬斯先生一定要將這裡設計得漂漂亮亮,錢可不是什麼問題。”
剛才這兩位紳士被阿歷克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裘德·伊萬斯畢竟是閱歷豐富的人,他微愣了一下,便重新露出微笑,“好的,先生。”
至於史蒂芬·約翰遜則看著娘娘被阿歷克親了一下的姣好側臉發呆了一會兒,直到阿歷克不悅地瞪著他,身邊的上司尷尬地清了清喉嚨,他才清醒過來,臉紅耳赤地移開目光,低下了頭,一副羞澀的樣子讓娘娘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幾眼。
這會兒阿歷克的臉更黑了。
返程的路上,有別於來時的親密,阿歷克一直沒說話,以此表示自己現在很生氣。可他極力想引起注意的小妻子卻優哉遊哉地扇著手中的扇子,似乎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自顧自地待著。
阿歷克忍了又忍,還沒引來妻子的關注,終於憋不住了,開口就質問道:“苔絲·德貝維爾!你剛才為什麼要特意去看那窮小子?他比我英俊嗎?”
娘娘扇著扇子,不搭理這個醋意正濃的丈夫。
“你心虛了嗎?被我說中了?”有人不依不撓地耍潑。
娘娘暗歎了一口氣,對還在襁褓當中的奧斯頓感到絲絲擔憂,如果他也像他爹一樣……想到這,她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哄好這個真當自己是小孩耍潑的丈夫。
她張嘴,剛想說話,馬車忽然一個顛簸,猛地停了下來。
阿歷克暴躁地將頭伸出外面,見到了自己的僕人正騎馬攔著馬車。
還沒等阿歷克咒罵,那僕人便急急彙報道:
“先生,您的老丈人德北菲爾德先生出事了!”
阿歷克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回頭看車內的妻子,與抬起眼的她兩兩對視。
☆、第26章 心長滿了油
德北菲爾德·傑克死了,就死在他一生最鍾愛的酒堆裡面。當取酒的僕人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這個可憐的酒鬼連身體都僵硬了。
孩子們圍著酒窖入口,聽著下面傳來的母親德北菲爾德太太斷斷續續的哭聲,誰也不說話。
“麗莎,我們是不是以後再也並不能和父親說話了?”盼盼忽然問。
以前德北菲爾德太太總是將老傑克的心快長滿油這事掛在嘴邊嘮叨,大家聽得多了,早就對父親的病情習以為常,但老傑克仍舊是酒照樣喝,照樣每天晚上醉醺醺地坐在酒館裡讓大家去尋,日子照樣過著,誰又會想過又有一天老傑克真的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