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會上當嗎?”
給萬貞兒帶路的女僕看了看她面無表情的側臉,不由得弱弱地阻止:“卡爾,南希,你們就少說兩句。”
一直在煽風點火的不知道是叫卡爾還是南希的女僕瞥了她們一眼,出聲嘲諷:“伊麗莎白,少爺看不上你,你就想在那個騷…貨面前裝好人是嗎?”
說著得意地望向自己的同伴,兩人隨即露出相似的刻薄的笑容。
伊麗莎白低垂著頭,都快哭了。
這樣的女人萬貞兒見多了,無非就是爭風吃醋勾心鬥角嗎?但以前只有她看別人爭鬥的份,沒人有膽當眾挑釁她。更何況,在宮裡這樣的場面也不多見,一般有這樣表現的都是一些腦袋長草的蠢貨,剛得寵幾天就會被朱見深厭棄了,很快就被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給收拾了。因而,到目前為止,萬娘娘很淡定,就如同聽不到她們在說自己閒話一般,徑直從她們身邊經過,反正事實上,她們說的也是苔絲,而非是她,她也沒理由動怒。
那兩個名為卡爾與南希的女僕見自己的話沒有影響到苔絲,撇撇嘴角,便自討沒趣轉身走了。
情緒低落的伊麗莎白趕緊跟上來,繼續帶著娘娘去餐廳。
整個餐廳只有娘娘一人在用餐,當食物被切開的時候,萬娘娘有一瞬間的僵硬。
她知道餐刀叉子怎麼用,這個她在德北菲爾德家就已經學過了,但是,誰來告訴她,當她切開那塊聞起來肉香四溢的牛肉的時候,裡面的鮮血還一股一股地直直往外冒。這……真的能吃嗎?
萬娘娘頓時胃口頓失,甚至還有一股反胃之意湧上喉頭。
她拿起餐布輕掩鼻翼,一揮手,一直有意收斂的威嚴與氣勢便不自覺洩露:“撤下去!”
“是!”一旁站著的伊麗莎白不知道為什麼在那麼一瞬間覺得苔絲身上竟然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就連已故的德貝維爾老爺也遠遠及不上。她的腿軟了軟,連忙應道。
“不合胃口嗎?我的美人。”一個輕佻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萬貞兒沒回頭,因為那個男人已經雙手撐在餐桌上,俯下…身,將她包圍住了,溫熱的呼吸直直灑在她的頭頂上。
阿歷克是自己騎馬飛奔回來的。
當他們家的僕人在藝術沙龍(其實也就是那些高階交際花拉客人的場所)上告知他這一訊息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接著就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本來他因苔絲的固執與高傲,不得不強迫自己放走這麼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這幾個月來一直悶悶不樂,沒想到主竟給了他這麼一個驚喜,讓這個固執的小東西自動回到他手中。因為害怕美人反悔又逃了,他連僕人也沒帶,徑直就騎馬趕回來,硬生生把四個小時的路程縮成兩個多小時,終於趕在她吃晚餐的時候回到了。
看到了她,他嘴唇便不自覺顫抖著,掙扎著,他的眼睛已經沒法自她的身上移開,待他反應過來,他便已經圍住了她,嘴巴無意識地將她調戲了一番。
他著迷地深吸一口氣,感受到她獨有的幽幽體香,這才敢相信自己一直覬覦的美人真的又回來了。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明明已經以為自己錯失了一個驚世寶貝,正在撓心撓肺後悔不已的時候,這個寶貝又給他碰到了,用狂喜一詞也已經不足以形容出他此刻的真實感受了。
這下你可真的逃不了了,我漂亮的苔絲。他狠狠地想著,兩條結實的手臂忽然回攏,用力攬著眼前這個令他垂涎不已的女人,嘴巴便毫不客氣地往她的耳後湊去。
一個冰涼的物體先一步貼住他的嘴巴,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還放在餐桌上的餐刀,在燭光的映照下,刀面正閃過一道冰冷危險的光。
他伸出右食指推開餐刀,笑了:“噢,親愛的,你這是在做什麼嗎?難道你來這裡就是想向我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