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從容地道:“既然風姑娘是帶罪之身,自然不能輕易安排赴任,然而祈雲山莊的案子也要調查清楚,還死者公道,也還無辜之人清白。”
聽到這兒,風無凌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半諷刺半揶揄地看著淳于虛道:“那麼淳于長老是無需詢問我之意便可下定論的了?”
“若按常例來說,確實如此,近侍女子雖為近侍,但仍是低等宮人,無任何決定權。”
“哈哈哈哈哈哈……”風無凌終於控住不住仰頭大笑起來了,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好笑之事,一直笑個不停。
淳于虛雙目流光,清明透徹,看著風無凌道:“然而,既然是風姑娘,老夫卻想與風姑娘好好談談,就不知風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好。”風無凌挑眉,非常好笑地看著淳于虛道,“風某倒是想要看看淳于長老還能說出什麼有趣之話!”
淳于虛一請,風無凌便擺手先進了迴風院,淳于虛緊步跟在身後。
然而一進到屋內,關上門,淳于虛便沉冷地對風無凌道:“風姑娘,實不相瞞,老夫此次前來是來救你的。”
這話讓風無凌頓住回頭,然而卻發現淳于虛面色肅沉,半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道:“祈雲山莊的案子一傳開老夫便趕過來了,入莊之後一巡視,發現祈雲山莊內只怕有詭異,許多人言行舉止皆與往常不同,怕並非……往常之人……”
淳于虛這話讓風無凌想起了垣修的二叔,垣修說祈雲山莊內唯有他大哥是外族人,然而那日在桃林她明明看到了二莊主露出了蜥蜴人的舉止,再加淳于虛這番話,莫非祈雲山莊內已換了人?那麼大莊主之死與不與那些人有關?
淳于虛又道:“風姑娘,如今山莊內裡裡外外都是他們的人,你孤身一人怕是難破案,也難脫險了,唯有一條路。”他頓了一下,搖搖頭嘆息,看著風無凌道,“唯有成為龍族之王近侍才能走出祈雲山莊了,因為一旦成為近侍龍族便會插手處理此事,這對風姑娘來說是個保障。”
說到此處,風無凌又笑了,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淳于虛道:“長老怎麼的就相信風某不是殺人兇手?或許長老仍是為了近侍之事才來的祈雲山莊吧?”
淳于虛面色一詫,上前道:“姑娘何出此言?老夫見姑娘第一面起便知姑娘脾清高狂蕩,言行舉止間皆流露出不屑於天下萬物姿態,既是這般灑脫之人,又豈會用低劣手段害人?老夫的確是為救姑娘而來,姑娘不信老夫也罷……”頓了一下他又道,“況且姑娘入了宮,也可改配他職,未必一輩子都成為龍王近侍,這對於姑娘來說利大於弊,姑娘不願意?”
風無凌挑眉揶揄地看著他道:“既然長老看得出我不屑於天下萬物,又怎麼不知我不屑於藉助外人之力逃脫?況且,區區祈雲山莊,又能奈我風無凌如何?”
淳于虛又湊上前一步道:“這麼說,風姑娘是不願意成為龍王近侍,也不願意藉助龍族之力逃脫祈雲山莊了?”
風無凌低低笑了一陣,而後坐在窗邊的涼床上,挑眉對淳于虛道:“長老倒是說說,成為龍王近侍,都有什麼益處?”
淳于虛見她終於應了聲,大概是感興趣的,便急忙道:“這成為龍王近侍,益處可多了,且不說這是除開王后之外唯一能近身龍王的女子,平日隨行龍王身邊,那是受盡天下人巴結的美差啊,更別說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只要姑娘一入住神宮,便各種……”
“風某聽說,近侍不過是一名貼身宮婢兼侍寢宮人罷了,怎麼的被長老誇得這般天花亂墜?”
淳于虛瞪大眼睛,顯然有些不解地道:“成為龍王侍寢宮人莫不是一大榮幸麼?這神古界中有幾個女人能有此殊榮?怎麼是誇得天花亂墜?風姑娘若是願意,老夫可以保證,風姑娘入宮必得龍王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