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氣躁的哈哈大笑。
江玉帆等人循聲一看,正是那個綽號叫暇王精的霞煌真人。只見霞煌真人業已由大椅上站起來,望著神情惶急地翻江豹,笑聲道:“劉老寨主,虧你也是久闖江湖的老人物,居然也被他們一唱一和地騙住了……”
翻江豹瞪大了老眼關切地問:“大仙是說?”
話剛開口,霞煌真人已沉聲道:“我是說他們在做戲!”
說此一頓,特地一整臉色,繼續問:“我問你,方才逃回來的那位大頭目怎麼說?”
翻江豹神情一愣,道:“他說他在葦林之中,遠遠看到阮媛玲的劍刺進了小女的小腹中……”
霞煌真人立即沉聲問:“試問任何人的小腹上被刺了一劍,即使不死,是否還能如此掙扎暴跳呢?”
翻江豹聽得面色慘變,目射兇光,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老朽以為他們絕不敢殺我的女兒,而且,沈大頭目遠在葦林水中,未必看得清楚……”
話未說完,頭髮蓬散的少女,突然一甩亂髮,奮力掙扎著,嘶聲哭喊叫道:“爹,我是梅兒,二哥也被他們在腿上砍了一刀……”
話未說完,六七名彪形莊漢已合力將她拉向艙門,那一頭蓬散秀髮,也恰在翻江豹痛心疾首,轉首察看的一剎那,滑了下來。
因而,使瞪大了兩眼凝目細看的翻江豹,眨眼之差沒有看得清楚。
但是,他聽得出,那嗓音聲韻,確確實實是他小女兒劉汾梅的!
尤其,當六七名彪形莊漢將那少女拖進後艙門時,那少女尚悲悽憤怒地嘶聲喊了兩聲爹。
這兩聲爹,只喊得翻江豹肝腸寸斷,心如刀剜,冷汗順頰流下來。
但是,霞煌真人看在眼裡,卻輕蔑地仰面哈哈笑了。
金杖追魂阮公亮見騙過了翻江豹,立即沉聲道:“劉淳安,元臺大師人現在何處,如果不在你的天水寨中,只要說出大師的安危,被禁在什麼地方,老夫馬上釋放你的兒子和女兒,而你派人火燒葦林的事,老夫也一概不予追究,咱們雙方仍是好朋友……”
話未說完,霞煌真人再度哈哈一笑道:“阮公亮,耍奸使詐,應該適可而止,難道你硬是要把劉淳安騙死為止嗎?”
金杖追魂阮公亮佯裝一愣,雙眉一蹙,故作不解地沉聲道:“你是何許人物,要你在此多嘴?”
一旁大貨船上的洪善大師,尚以為阮公亮不知對方是昔年被逐的暇王精等人。
是以,急忙發話提醒道:“阮老湖主……”
豈知,話剛開口,坐在霞煌真人身後大椅上的黑心豺狼已倏然立起,怒喝道:“阮公亮,你老小子是真的不知,還是明知故問?”
阮公亮這時有江玉帆等人為他撐腰,他自是不會再懼黑心豺狼。
是以,冷冷一笑道:“你們又不是老夫的重孫子,老夫怎知道你們這群蛤蟆老鼠大眼賊是誰?”
話聲甫落,男女不分的陰陽秀士,就在坐椅上一指自己的鼻子,大剌剌的嬌聲嗲氣地問:
“阮公亮,我老人家你可還記得嗎?”
阮公亮冷冷地看了陰陽秀士一眼,淡淡的搖搖頭道:“老夫的腦子裡只記那些身心正常,品貌端莊的朋友,從來不記那些穿著人衣,作事齷齪的人妖鼠輩……”
霞煌真人四人一聽人妖,神色俱變淒厲,陰陽秀士更是怒不可遏,“呼”的一聲由大椅上站起來,用手一指阮公亮,失聲尖氣地大罵道:“阮公亮,我們五位老人家此番轉回中原,找的是武當派的雜毛,少林寺的和尚,根本沒把你這昔年的無名小賊算上,現在,居然膽敢罵起我老人家來了,來,二十幾年沒來中原,讓我老人家先來掂掂你老小子的份量……”
量字出口,右袖微拂,身形凌空而起,越過上八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