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蘇澤在信裡留下的公證檔案,只要他身死,蘇潭便可以拿著這些公證書,將信中蘇澤提到的這些產業劃到自己名下。
有些小麻煩。
阮晨把信收起來,徵求蘇潭的意見,“出去轉轉?”
她想和蘇潭單獨聊聊。
剛才她是把蘇潭劃在了敵對陣營一方,但是看完蘇澤當年的信之後,她想自己應該換個態度對待蘇潭。
年長的男人立刻阻攔,“阿潭,這裡是流離島,你要是在這裡出什麼事兒,我們蘇家可沒辦法!你是蘇澤這些資產唯一指定的繼承人,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份量!”
他語氣很嚴厲。
蘇瀛在一邊小聲嘀咕,“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安了什麼心,知道蘇澤把資產留給了蘇潭,想對蘇潭乾點兒什麼。”
蘇潭雖然剛才表現得對這個男人略有忌憚,但顯然她並不打算聽從男人的吩咐,起身自然而然的挽住了阮晨的手臂,“走,我們出去轉轉,正好想看看哥哥這些年生活的地方。”
她起身的時候,另一隻手順手拿起了剛才給阮晨看過的信,兩人並肩出門。
阮晨帶著她在沿著河邊散步,身後天狼帶著人不遠不近的跟著。
午後的流離島風景還不錯,雖然這裡常年氣候溼熱,但此刻剛好是一年之中流離島氣溫最適宜的時節,河邊植被鬱鬱蔥蔥。
蘇潭問道,“這條河叫什麼名字?”
“流金河。”
蘇潭有點詫異,“一直都叫這個名字?”
“蘇澤後來改的,以前當地人就管這條河叫大河,整個島只有這一條河。”阮晨順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我這裡有些過去的老照片,是當地人在這條河祭祀他們的神明,環境很差,河水是黑綠色的,蚊蟲一團一團的飛。人們在上游洗澡取水,下游堆滿了垃圾,河面上飄著動物的屍體。”
阮晨手插在兜裡,沿著植被中間那條若隱若現的石子路,踮著腳小心翼翼的走著,“所以蘇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乾淨的水迴圈系統,這裡的死亡率一下子就降低了,村落之間也不會再為了搶水發生械鬥。”
說到這裡,阮晨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笑的樂不可支,說,“我在下面的村子裡住過幾天,他們村的神像都改成蘇澤的臉了,真是快把我笑死了。”
但是蘇潭沒笑。
她站在流金河邊,語氣慨嘆萬分的低聲說,“果然啊,哥哥這種人,無論在哪裡都是要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