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白金色的眼珠轉動著,落在那個端著槍開口說話的人臉上,半張臉罩著面具,另外半張臉臉色相當陰沉,一言不發。
開口的那個人被天狼盯得有點心虛,嚥了嚥唾沫,語氣也從剛才的吊兒郎當的轉變為了討好和巴結,“天狼,我們不是反你,我們兄弟的想法是這些年你跟著蘇澤勞苦功高,現在澤哥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理應暫時代理大當家的位置,現在蘇澤他弄過來一個小丫頭什麼意思......”
砰的一聲槍響。
那個人的表情和話語都凍結了,眉心霎時間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窟窿,片刻後一股一股的湧出血來。
接著整個人仰面栽倒在地,沒了聲息。
阮晨不知道什麼時候跨過了自己和天狼之間那六七步的距離,眨眼的功夫就摘了天狼腰間的槍,瞄準開槍一氣呵成,沒有猶豫半分。
圍著天狼和她的那群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幾秒鐘後放下了手裡的槍,齊聲說,“見過二當家!”
阮晨輕聲冷笑,把天狼的槍拋還回去,什麼都沒有說。
“抱歉阮小姐,是我疏忽了。”天狼彎腰,低聲說。
他眼神裡有一絲淡淡的畏懼,不是因為阮晨身上頃刻間爆發出的殺氣,而是她快如鬼魅的動作,天狼在國際是有排名的,最新排名裡他的名字掛在第七位,但是他居然沒防住阮晨。
換言之,阮晨剛才想殺的人如果是他,也已經得手了。
“沒事。”阮晨伸了個懶腰,身姿曼妙的舒展,髮簪滑落,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盪開。
她對天狼也沒有那麼信任,雖然是蘇澤安排給她的人,但是阮晨始終相信人心隔肚皮,她從不敢輕信任何人。
這件事情,阮晨在心裡的假設是天狼給她的下馬威,一來是想看看她能不能鎮住場子,二來是想打聽蘇澤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會莫名失蹤。
之前在流離島生活的大半年時間裡,阮晨看的很清楚,這個幫派中蘇澤之下雖然平起平坐了幾人,但是蘇澤最信任的就是天狼,而天狼的個人能力也對得起蘇澤的這份信任。
在阮晨沒出現之前,假如蘇澤真有個三長兩短,天狼將毫無疑問的接手血骷髏,成為大當家。
所以阮晨根本不相信天狼會對今天發生的這一幕提前沒有任何察覺。
天狼半跪,幫阮晨撿起簪子,雙手捧著遞上前去,“阮小姐,您的東西。”
“你先拿著吧,我用的時候再問你要,”阮晨素淨的手指插進發絲間按摩著頭皮,低聲抱怨,“一路過來累死我了,腦殼疼。”
“我帶您去酒店。”天狼示意手下的人去拿行李,跟在阮晨身後。
“不用,”阮晨側了側身子,示意天狼走前面帶路,“我就住蘇澤房間,他這段時間不回來。”
天狼白金色的頭髮有些長了,半披在腦後,遮住了他的神情,但阮晨聽得出他的語氣有一絲波動,“阮小姐您知道大當家去哪兒了?”
“還行。”
阮晨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還行什麼還行?天狼問的是知不知道,阮晨說了個還行。
天狼看出了她的敷衍,識趣的沒再追問,說,“那我讓查大當家下落的人都撤回來?最近大規模的找大當家,下面有些小幫派開始蠢蠢欲動。”
“不用,繼續,但也不用太認真,意思意思就行了。”阮晨語氣很淡漠,很敷衍,頭也不抬的看手機,時不時還皺眉嘆氣。
“阮小姐有煩心事啊?”
“哦,我期末考成績退步了,綜合成績比上次低了幾分,但是我覺得試卷整體難度波動不大,”阮晨真的在看錯題,“其實這個知識點我是會的,但是沒看出來這裡有個陷阱。”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