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她的生活軌跡會不會發生變化。
她沒想到兩個人會相遇。
顏芊看上去像是剛醒沒多久,洗了把臉,坐在快捷賓館裂了條縫的梳妝鏡前一下一下的梳頭髮。
賓館的梳子也很劣質,顏芊倒是不心疼自己一頭暗紅色的大波浪,狠狠地扯著,想把打結的位置梳開。
阮晨懷疑她連洗髮水用的都是這裡提供的劣質玩意兒。
“我來吧。”
她嘆了口氣,上前。
“哦...謝謝啊。”
阮晨耐心地用手指一點點把頭髮打結的位置理順,又給她編了辮子,還解釋,“你不是華國人,我猜你們在這裡行事不能太張揚吧?你的頭髮太漂亮,會很惹眼的,我給你編起來就好多了。”
顏芊衝她比大拇指。
兩人的影子倒映在鏡子裡,顏芊忽然說,“你手藝真好,專門學過啊。”
阮晨心裡咯噔一下。
這句話,顏芊說過。
但她的回答已經不一樣了。
“還行吧,沒學過。”
阮晨伸手,顏芊立刻遞上髮圈,片刻後又猶猶豫豫的問,“誒阮晨,你有姐姐嗎?”
“有一個。”
“是不是關係不好?”
“喲,聖女還會算命呢?”阮晨笑。
顏芊眼裡有迷惘,繼續問,“那你姐姐打你嗎?用鞭子抽你的那一種。”
阮晨想起來,這是悲慘世界的自己對顏芊說過的話——“我要是編的不好,她會抽我的。”
頭又開始疼。
“沒,她一共就打過我一巴掌,我當場就抽回去了。”
顏芊又衝她比大拇指。
給顏芊編完頭髮後,阮晨扯著她去隔壁五星酒店開了房。
顏芊的行李少的可憐,只有幾件衣服和一兜子零食,沒有化妝品沒有護膚品。
躺在五星酒店鬆軟的大床上,空氣中香薰的味道恰到好處,顏芊享受的打了個滾,發出小貓一樣快樂的呼嚕聲,忽而又猛地做起,暗紅色的眸子盯著阮晨,“別以為你的糖衣炮彈就能讓我和你合作了,我知道你在阮家不受寵,小妹妹你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吧,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了。”
阮晨沒搭理她這番故作成熟的言論。
原來她不知道自己和阮家真正的關係。
她想起悲慘世界的顏芊說過的“我們那裡很不發達,我父母從小就把我送來華國學習......”
真的只是為了學習嗎?還是那些人其實是在鍛造一件武器?
顏芊的一句話把她從沉思中拉回來,“阮晨,我們之前見過嗎?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