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子他們平安抵達海棠港時,港口儼然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國立醫學院的教授,快步上前,“方教授,現在什麼情況?”
正在爭吵的兩撥人看到抵達的小艇,也中止了爭論,圍了過來,其中一人穿著制服,皺眉看著這群剛死裡逃生的學生,斥責道,“你們這群華國來的學生也真是瞎胡鬧,在近海玩玩也就行了,怎麼還把遊輪弄到公海去了?!別以為你是林元帥的孫子就可以胡作非為!這件事情你爺爺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林鳳子簡直要氣笑,他嘴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解釋,那人直接無視了他,對著其餘學生劈頭蓋臉繼續痛罵,“知道你們都是心高氣傲的天才,但是你們慫恿船員把船開到公海去,難道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嗎?還是說你們本就想幹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正好可以藉著公海逃脫制裁!”
剛剛死裡逃生、驚魂未定的學生們嘩的一下炸開了鍋,他們心裡還憋著一肚子的氣想要找M國的人討個公道,沒想到上來就是這麼大一口黑鍋在等著他們。
“方教授,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林鳳子拉著教授朝一邊閃了閃。
方教授說道,“我們在覺查到你們這邊可能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找M國這邊的負責人交涉,一開始他們就很不配合,說是我們太過大驚小怪。後來你爺爺和其他幾位元老級的人物親自出面交涉,他們言語上表現的像是重視了起來,但一會兒說人手不夠,一會兒又說海上天氣不好,不能貿然前去找人,總之就是百般推脫。”
方教授無奈,“現在在M國的也只有我們幾個訪問學者和教授,就算我們趕到了海棠港,也是人微言輕,根本無法迫使他們派船出去找人,你們這邊什麼情況?學生們都沒事兒吧?”
林鳳子簡單的說了說船上發生的事情,最後說道,“阮晨被他們帶走了。”
“阮晨?這個同學的名字我沒聽說過,林同學,按照你的描述和推測,應該是一群背後有M國支援的科研人員帶走了她,可能是這名同學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最起碼那群人對她有所圖,就不會傷害他的性命。”
奇怪的是,海棠港此刻聚集了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人注意到,在人群之外不遠的地方,一個男孩兒正默默的聽著他們正在討論的一切。
他眉眼間的神色暗沉沉的,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垂落在身側的手上,小指處那枚鐵灰色的指環微微泛起銀色的光芒。
傅簡之聽清楚了,只有阮晨沒回來。
昨天夜晚那場風暴散去後,他心裡始終放心不下了阮晨,他幾乎可以肯定那時是她的精神力趨於失控的邊緣,而這樣一番動靜也一定落在了某些人眼裡,他們一定會想要把阮晨永遠留在M國,作為那個龐大計劃的一部分。
他轉身朝和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他們盯上的是阮晨。”
傅簡之的語氣不容置喙,“我現在就出發把她帶回來。”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傅簡之反問,“等你們交涉?去年京華理工一個採購協議你們都能談三個月,等你們交涉結束,阮晨恐怕都該高中畢業了。”
他不客氣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略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浩瀚的精神網張開,穩穩的和湛盧連線在一起。
海棠港的爭執愈發如火如荼,M國的人甚至喊了海警過來,要把來自華國的這批學生帶走分開審訊,問問他們到底在公海都做了什麼。
至於學生們所說的他們有一名同伴被帶走了,M國這群人只是說讓他們操心好自己的事,說不定他們的同伴是主動跟劫掠的海盜一起離開的。
一開始在遊輪上阮晨和阮洛爭執的時候,確實有些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