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手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向阮晨投去求救的眼光。
阮晨愛莫能助的聳肩。
在這個家裡,他和阮韻寒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倆的關係,那隻能是“不熟”。
還是葉歡歡出了面——她倒不是聖母心爛好人,阮韻寒當時想害自己小女兒毀容的事兒她至今歷歷在目——只是阮洛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公司那邊叮囑過阮洛要注意公眾形象。
葉歡歡是擔心阮韻寒玩陰的。
“洛兒,謝謝姐姐呀。”葉歡歡溫柔的笑,衝自己兒子使眼色。
阮洛有些彆扭的把盤子交到阮韻寒手裡,硬著頭皮,“謝謝姐......姐。”
因為極度的不情願,最後那個“姐”字,活脫脫像打了個嗝。
阮晨都替他尷尬的腳趾摳地了。
餐桌上,阮韻寒殷勤的給葉歡歡夾菜,“葉阿姨,玉兒和阮晨不是明天要去M國參加比賽嗎,能不能順路帶上我?”
阮晨從一側伸手,直接端走了葉歡歡面前的盤子,把裡面的菜擀進自己盤子裡,“媽,這個菜太鹹,晚上吃了要水腫,我替你吃。”
阮韻寒筷子裡夾的菜啪嗒掉在了桌上。
葉歡歡慈愛的看著阮晨,誇,“真懂事,我吃飽了,你們接著吃吧。”
說完就起身直接走了。
直接遮蔽了阮韻寒的請求。
開玩笑,一個曾經想謀害她女兒的人,葉歡歡可沒心大到能容忍她上葉家的私人飛機。
於是只剩下阮韻寒和她掉在桌子上的菜尷尬的留在原地。
阮韻寒也不覺得尷尬,衝阮洛笑笑,“弟弟,明天你們......”
阮洛直接拿起了手機,假模假樣,“喂,郭導,補拍鏡頭是嗎?那可能得下個月了......”
他走遠了。
阮晨從身後的冰箱裡挖了個巧克力冰淇淋球,“吃飽了就上樓吧,我新買了兩個遊戲,你自己去開我電腦,打兩把放鬆放鬆。”
阮玉兒腮幫子鼓鼓的,咬著滷雞腿,可憐兮兮,“姐,我沒吃飽。”
“不,你吃飽了。”阮晨又加了個香草的球。
阮玉兒喜滋滋捧著冰淇淋球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了阮韻寒和阮晨兩個人。
阮韻寒立馬就翻了臉,“阮晨,你煽動全家人孤立我是嗎?”
阮晨只是低頭吃飯,她拿著刀叉慢條斯理的分著盤子裡的煎蛋。
雪亮的刀叉反射著森然的冷光,和阮晨周遭的氣氛一樣冷。
第二天一早,葉歡歡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女,大包小包的到了機場。
阮晨遠遠就看到了薄年他們一群人。
薄年他們組七個人,五個是火箭班的,另外兩個是其他學校的尖子生。
“葉阿姨,麻煩你們了。”薄年很客氣,其他人也都很有禮貌,甚至給葉歡歡準備了小禮品。
葉歡歡笑意盈盈,“你們這群孩子這麼客氣幹什麼?來都來了怎麼不先上去暖和著,大清早的下面多冷啊。你是薄家那孩子是吧?你滿月的時候你爸爸請過我們葉家,眨眼間就這麼大了。”
薄年有些錯愕。
薄家雖然和葉家也偶爾有商務上的往來,但是和葉家這種龐然大物相比,薄家的生意就是小打小鬧。
沒想到葉歡歡居然還記得自己。
阮玉兒牽著阮晨的手,嬌嬌軟軟的挨個打招呼,一口一個“哥哥好”“姐姐好”,可愛的不像話,私人飛機上本來有些緊繃的氣氛陡然放鬆。
阮洛縮排了自己專屬沙發裡,唰的拉起簾子,塞上降噪耳機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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