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發現自己在展廳閒逛的時候,阮洛就那麼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那眼神直勾勾目不轉睛的,看的阮晨心裡發毛。
“我要是有喜歡的會告訴你,”阮晨無奈,“放心吧,給你大出血的機會。”
她看出來了,阮洛很想跟自己好好彌補兩人之間的關係。
阮晨其實是無所謂的,誰還沒有少不更事的時候了?再說阮洛也是受害者——好好地阮家大少爺當了十幾年,忽然蹦出來個妹妹,過幾天又蹦出來一對兒哥哥姐姐。
說實話,這孩子的心智沒長殘就是葉歡歡教子有方。
意外的是她也看到了蘇縉和阮韻寒,阮韻寒難得的低調,穿了一件白金色包臀禮裙,乖順的跟在蘇縉身後,頭都不怎麼抬。
應該是被蘇縉或者阮正德警告了,又或者兩者都有。
阮晨眼尖,看到她肩頸位置有幾道深深的指痕,用粉底蓋過去了,乍一看不明顯,但是仔細看還是有的。
想都不用想是誰幹的。
“她新釣的凱子?”阮洛也看見了。
阮晨繼續在展廳長廊漫步,“這次是阮韻寒栽了,她落了把柄在對方手裡,應該挺不好過。”
“這麼有本事?”阮洛有些意外,回頭特地看了蘇縉一眼,“京州的圈子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好像不是京州地頭的,他們家的生意重心好像都不在華國。”阮晨看過蘇縉手機裡複製來的資料,那些不加密的檔案沒什麼有的,但是也能大概看出些資訊。
蘇縉注意到了阮洛的目光,彬彬有禮的點頭微笑。人畜無害的模樣,溫柔的挽著阮韻寒。
“什麼把柄?”
“別瞎問。”
“對了,你最近有關注熱點沒,阮韻寒鬧出來的,據說M國這邊在查她,她居然還有心思出來逛。”
阮洛看來也常年奮戰在吃瓜一線。
“應該不是她,她就是驕縱跋扈了些,不是真蠢,”其實這件事阮晨都懶得動腦子,“我倒是挺佩服那個叫小秋的女孩兒,命都豁得出去,要把阮韻寒拖下水。”
“我朋友傳來一院那邊的內部訊息,一院高層現在在開緊急會議,關於要不要把阮韻寒開除學籍,退學處理。估計是要看她這次比賽的表現了,要是能那前三,一院應該會保她,第一軍事學院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阮晨已經走到了展廳盡頭,注視著被白布矇住的最後一件展品,“要是她拿不到呢?”
“那就只能聯姻了,阮家最近局勢剛穩定住,咱爸恐怕巴不得她被一院攆回家——不好意思,我爸。”
阮晨湊近了最後一個玻璃櫃,試圖透過白布看下面展品的形狀。
阮洛見她好奇,解釋,“這是老傳統了,最後一件拍品會蒙著白布呈上拍賣臺,由最後競拍成功的人親手揭下。”
“看不到材質怎麼競價?”
“零元起拍,看心情加價,”阮洛聳肩,“至於白布揭開是滿鑲祖母綠還是華而不實的工藝品,那就看命了。”
阮洛頓了頓,嚴肅認真的問,“喜歡嗎?”
這是阮晨今天停留時間最長的一件拍品。
“這跟賭石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個噱頭,”阮晨擺手,“我不當賭徒。”
清脆的黃銅鈴聲響起,侍應生進入展廳引導來賓前往拍賣區就坐。
阮晨一開始沒想著下場參與拍賣,她只是對不同皇冠的設計和材質感興趣,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
但是剛到第三件拍品她就忍不住舉牌了。
是彩虹碧璽鑲嵌,色彩濃郁透亮,玫瑰切,主體是18K金,色調偏銀白,整體飽和度很高,看著就賞心悅目。
尤其是頂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