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目測近三百克拉的盧比萊深得阮晨的心。
起拍價三百萬。
阮晨舉了一次牌加價十萬,阮洛跟著舉了第二次,“六百萬。”
阮晨:你TM是不是有病?
直接翻倍的玩法確實少見。
不得不說阮洛的氣勢震住了不少潛在的買家,三錘定音,“恭喜十二號貴賓拍到心儀的拍品。”
阮洛得意的眉毛都要飛了。
拍賣師心裡是有點憋屈的,就衝那顆盧比萊主石,大大小小差不多二百顆配石,還有鑲嵌切割工藝,他的預期是拍到一千萬。
誰知道被一個拍法莽撞的像個二愣子的小子撿了漏。
阮晨也知道阮洛是賺了的。
第七件拍品是一條皇冠項鍊,鴿血紅配矢車菊藍,頂尖的成色和巧妙地設計,仿照了維多利亞女王王冠的造型,優雅又不失大氣。
阮晨猶猶豫豫的又舉牌了。
她是真喜歡。
雖然她明知道自己拍了也不會戴。
這次阮洛低調了,沒跟著舉牌,而是靜靜觀望,順便和阮晨閒聊,“經常見你帶的那條項鍊是什麼材質啊,一直看不出來。”
“就是隨便一塊金屬。”阮晨含糊其辭,“比較貴重的金屬。”
那是蘇澤給她帶上的。
蘇澤原話也是這麼說的。
但是蘇澤說很重要,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貼身帶著。
阮晨只當是血骷髏的信物——之前也確實被血骷髏的人認出來過。
“我看看。”阮洛隨手就用小指去勾阮晨脖頸的黑色皮繩,小聲唸叨,“怎麼不換根繩子......阮晨你鬆手!”
他指尖剛碰到那根皮繩,拉出來一小截,阮晨居然有點過激的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往下一壓!
阮洛疼的差點叫出聲。
“很重要,我家裡人給我的,有特殊意義。”
阮晨把月白色吊墜往裡塞了塞。
阮洛以為是阮晨親媽留給她的,彆彆扭扭的道了歉。
他又說,“你勁兒還挺大。”
“從小過苦日子,幹活。”
阮洛沉默兩秒,抽了自己一嘴巴,“你瞧我這賤嘴。”
拍賣師那邊開始敲錘,“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
“六百萬!”阮洛這才回神,愧疚翻倍的湧上來,化作給阮晨花錢的動力。
他剛才和阮晨聊得太專注,以至於沒留意到這件拍品是蘇縉拍的。
十二號貴賓再次拍到了他心儀的拍品。
“最後一件!”聚光燈打在蒙著白布的拍品上,拍賣師一臉神秘的開始吊胃口,“熟悉我們拍賣的朋友們都知道,最後一件是盲拍。那麼今年的最後一件拍品‘荊棘玫瑰’,有意向的朋友們可以開始競價了。我以從業二十年的經驗向大家保證,無論您是多少錢拍到手,都決不會覺得吃虧!”
“因為這本就是一件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