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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地一笑,合起眼睛。所有看到他笑的人都感到冰冷——彷彿還帶點畏懼。

今天考兩門試,考完後就該放寒假,過春節了了。

天氣非常寒冷,天空中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翳,北風呼嘯著自校園刮過,卷扯著樹葉、紙屑鬼哭狼嚎地飛舞。

節氣大寒,忌出行、嫁娶!宜殺牲、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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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剛出校門,五六個流裡流氣的青年人包圍過來,擁著覃易就走。

覃易也不抗拒,也不叫嚷,任由他們帶自己往學校後山行去。

學校後山,“事故”多地段,吸毒的針頭,避孕套;勒索,搶劫……這裡經常出現,也是打群架的好地方。

覃易被帶到一空曠場地上,背後的人一推,他踉踉蹌蹌摔在地上。

藍少一已經等在這裡,十幾個人把覃易圍住,這裡人看熱鬧的居多,誰也沒想過用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人來對付一個駝背的殘疾少年。

出乎覃易意料的是,月靜花也在這裡,正在和一干青年調笑。那放蕩的行為和她平時文靜的形象大相徑庭。看到覃易被帶到這裡,她呸道:“賤貨,像你我麼猥瑣沒用的男人留在世上也沒用了。今天把你打殘,看你還怎麼在我面前賤下去。”

說著搶上前來,一腳踢在覃易**上,罵道:“你媽x,不知道為什麼老孃一看你就不順眼。”說著又踢上幾腳。

“哇……”旁邊幾個青年裝腔作勢地嚷道:“小月子好狠哦,那情人畢竟是你的仰慕者嘛,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待人家。”

“去死,”月靜花不屑地道:“也不看看他什麼龜樣,要老孃看上他,下輩子也不用想。”說著不耐煩地推開一個摸她臉蛋的青年的手。

“好了。”藍少一道:“小月子等一下再打,我來說幾句話。”

藍少一手掂著短刀,有幾個青年掏出水果刀、鐵棍,在手掌上拍打著——流氓們習慣性的威嚇動作。

藍少一臉上帶著陰狠,對著始終漠然無語的覃易道:“情人”——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客氣,“本來同為同班同學,我也不想這樣欺負弱小,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但是你傷了我的兄弟,我無法不為他出頭。現在沒得好說了,你把劉國龍傷成怎麼樣,我們也只有同樣把你成怎麼樣。”聽藍少一的口氣,劉國龍似乎還殘廢了。

說完,藍少一嘆口氣,憐憫似的微微頷頭,幾個青年一擁而上,水果刀,鐵棍就待往覃易打去……

覃易卻靜靜地站著,神情恍惚,彷彿置身於昨夜的深思中。

自昨天打了劉國龍之後,覃易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劉國龍和藍少一是一夥的,流氓朋友一大批,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徹夜未眠。

怎麼應對隨之後而來的報復?是像以前那樣搖乞尾,忍辱求饒;還是拋開父母,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地自尋死路?覃易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中。

一忽兒那飛蛾投火似的一點光明吸引,自我救贖似的自由解放,加上腦子裡那未明的血紅使覃易衝動的想撥刀,但一忽兒理智和根深蒂故的懦弱忍耐又告訴覃易衝動要不得。

怎麼辦?怎麼辦?

……

徹夜無眠,苦苦思索,覃易雙眼佈滿血絲,似乎要耗幹精血——也許,並不止這個晚上,也許以前的每個晚上他都在思考,才會經常失眠,才會那麼精神不振,以致於那麼瘦弱。

天亮時覃易終於有了決定——

人若是活得像是行屍走肉,生存還有什麼意義,爸媽,不孝兒只能對不起你們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青年剛剛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