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在了!”伊恩?拉什雙手拖在吧檯上,笑著說。
奧瑞爾環顧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笑道:“想過退休,不過心靜不下來。”
伊恩?拉什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嘿,伊恩,你的鬍子呢?”奧瑞爾這時候才發現,球員時代的伊恩?拉什總是留著一撇濃密的鬍子,如今卻是清潔溜溜。
“剃了!”他說,但卻沒有解釋原因。
“真可惜!”奧瑞爾只是一笑,也沒說他在可惜什麼。
這傢伙敲了敲吧檯,饒有興趣的看著環顧四周的薩頓酒吧,問道:“好吧,楊誠先生,想要喝點什麼?嘉士伯?威士忌?”
“嘉士伯吧!”楊誠笑著說。
“一樣!”伊恩?拉什說。
“好!”奧瑞爾笑著過去倒酒,沒多久,滿滿兩杯嘉士伯就放到了他們面前。
楊誠一點去動酒杯的想法都沒有,他在四處掃描著這一間薩頓酒吧,好象是想要從這一間酒吧裡,找到一點比較不同的東西,但是很遺憾,他沒有任何的發現。
“是不是覺得很普通?”伊恩?拉什問道。
楊誠點了點頭,兩層樓,中間有一條樓梯可以上去,樓上是專座,樓下則是一些站座,都是給球mí看球用的,看起來很絕大部分街上的酒吧沒兩樣。
“埃弗頓和利物浦都是在這裡誕生的!”伊恩?拉什說道。
楊誠一愣,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兩支球隊互為死敵。
“先有了埃弗頓,但是後來他們不願意支付安菲爾德的薪水,就轉去了古德遜公園球場,然後薩頓酒吧當時的老闆霍爾丁就成立了利物浦,同時他也是埃弗頓的創立者之一,也是安菲爾德球場的持有者。”
“巔峰的時候,薩頓酒吧開遍了利物浦,到處都有,碼頭、小巷,到處都可以看得到,但是如今,全世界就剩下這一家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伊恩?拉什也在環顧著薩頓酒吧的四周圍,好象在尋找著某些東西。
“這一家酒吧,見證了利物浦從成立到現在的一切!”奧瑞爾走過來,笑著說,“所以很多人都說,沒來過薩頓酒吧,都不算是利物浦的球mí。”
奧瑞爾特地敲了敲吧檯,看起來很老舊,但很結實,“這裡的一切絕大部分都還保持著當年的模樣,以前,球mí們來到這裡,是帶著一份崇敬的心情,因為這裡誕生了世界上最偉大的球隊,但是現在,更多的是帶著懷念。”
兩種心態是截然不同的,也很好的體現出了利物浦的現狀。
昔日的輝煌,今天的沉淪,都匯聚在這薩頓酒吧之中。
“史蒂夫?海威會不會走?”沉默了一小會兒,奧瑞爾突然問道。
楊誠正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聽了之後,放下來,微微一笑,“有什麼問題嗎?”
“不,當然沒有,你是球隊的唯一決策人!”奧瑞爾生怕他誤會,解釋了一下,“我只是隨口問問,他……實際上是一個很可憐的傢伙!”
楊誠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奧瑞爾這麼說,但是他不會否認奧瑞爾等人對他的判斷,因為他一點都不瞭解海威這個人,只是知道他是一個火爆的英國人,曾經是利物浦的名宿,受到了利物浦球mí的尊重。
“如果是站在其他的立場,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覺得他現在的足球知識對利物浦的青訓有什麼幫助,如今的足球和十幾、二十年前不一樣了!”楊誠說道。
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利物浦人要如此執著於過去的那一套呢?
奧瑞爾笑了笑,點頭道:“……你說得對……”
他顯然是還有話要說,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利物浦熬了十幾年,終於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