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像魏蘇南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他既然得罪了你,你要是想少點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教訓得他再也不敢得罪你。”
許戈坐在那裡,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沉默了。
兩人氣氛尷尬起來,張宇空壓下心頭的火氣,想說點什麼。這時許戈說話了,他平靜的說:“宇空,別再找魏蘇南麻煩了。”
張宇空壓下去的火蹭得上來了,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許戈!他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幫他說話!別以為我猜不到他幹了什麼!”
“有因才有果。”
“什麼原因?哦?他弟弟?他弟弟被人捅了他就該找上你?”
許戈仰起臉看著他:“不應該嗎?”
張宇空心裡窩火,沒處發作,煩躁的搓著手指。他皺了皺眉,冷著臉說:“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我應該怎麼想?”
張宇空抿了抿嘴唇,心裡酸得幾乎滴出水來。“很好,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滿滿當當的擺在那裡,張宇空心裡不是滋味,從上衣內袋裡摸出自己精挑細選的鋼筆,迎面扔給許戈,冷冷的說:“給你的,算你月考的獎勵。”
他頓了頓:“這事到此為止,魏蘇南那邊,我自會解決,與你無關。”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甩上門,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戈
張宇空走了。
許戈站在桌邊,愣愣的看著那扇被張宇空狠狠摔上的門。門扇砸上的聲音還在他耳朵裡嗡嗡的迴響,腦子裡一片空白,像是糊上了一團漿糊。
眼眶很酸。許戈微微仰起頭,瞪大眼睛,讓淚水倒流回去。手裡的鋼筆重若千鈞。他反覆摩挲著鋼筆的磨砂外殼,讓那點涼意透進心裡。
許戈跌坐在椅子裡。他靠在椅背上,仰著臉,茫然的攥著那支鋼筆,腦子裡回放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張宇空的話迴響在他的腦海裡:
“無辜?出爾反爾?誰教你的?魏蘇南嗎?”
“像魏蘇南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他既然得罪了你,你要是想少點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教訓得他再也不敢得罪你。”
“很好,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這事到此為止,魏蘇南那邊,我自會解決,與你無關。”
許戈反覆咀嚼著這些話,他理解張宇空為何威脅魏蘇南,卻難以相信張宇空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他在肚子裡憋了一整天,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只希望張宇空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他知道自己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張宇空。
然而張宇空沒有。
張宇空說:“與你無關。”
一切原來與他無關。
許戈靜靜的坐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紛亂的充盈著他的腦海,張宇空冰冷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疏離,冷淡的臉色越來越陌生。許戈頭一次明白,張宇空在溫暖之外,還有他隱隱覺察卻從未意識到的一面。
許戈想起前段時間張宇空晚歸時,衣服上的斑斑血跡。他後怕了。電影裡面那些小混混們都會拎著砍刀鏈子鎖一起打群架,打過架見過血才有過命的交情。許戈的心猛的一緊,張宇空真的是偶爾路過被牽連嗎?這麼顯而易見的謊言!有誰偶爾路過會被濺上一身的血?
如果不是有過硬的交情——他從哪裡找人威脅魏蘇南?又從哪裡找人對付魏蘇南的弟弟?
許戈的臉色白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張宇空全身是血的畫面,每一幅都令他從心底裡發抖。
許戈搖搖頭,把這些畫面從腦海中擯除。
與張宇空的過往如流水一般在他心裡細細鋪陳,從相遇、相識、到相知、相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