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想了一會,否認道:“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不可能?姓張的就是這樣的貨色!有本事衝我來啊?動我弟弟算什麼?”
“不可能!他。。。。。。不可能的。你說他威脅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賠錢私了嗎?”
“哼!蛇鼠一窩!私了?他媽的姓張的那混蛋讓我白挨!那事我他媽根本沒往外說一個字!他倒好,昨晚找幾個小流氓攔住我弟弟搶劫!在大腿上捅了一刀子!說他不是這樣的人?小子我告訴你!我跟姓張的同學四年,看得透透的,他就是這種人!”
許戈愣住了。魏蘇南趁他愣神掙扎了起來,許戈沒壓制住他,由著他掙脫了自己。
魏蘇南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許戈:“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姓張的做出這種事,咱們等著瞧!”
他咬牙切齒了一會,又補充說:“你個小兔子跟他,也不是好東西!今天算我倒黴!你也等著!姓張的遲早會後悔的!”
說完,他後退幾步,看許戈沒有跟上來的意思,飛奔而去。
許戈站在原地,看著魏蘇南飛奔而去的背影,神色晦暗難明。
作者有話要說:
☆、張宇空
張宇空好幾天沒見到許戈了,他父親最近身體不適,住進了醫院,張宇空這幾天都在醫院陪床。
好在父親他老人家身體素質不錯,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四五天就出院回家了。
這天是週六,許戈不上晚自習。張宇空想著許戈那小身板和日漸嚴重的黑眼圈,心疼得要死,去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和補品,打算回家給許戈做一頓好的,好好補補那單薄的身體。
他琢磨一下日子,許戈前幾天應該是月考,這兩天成績也該出來了。他又去文具區挑了支黑色鋼筆,打算送給他做獎勵。他記得上回許戈寫作業的時候,抱怨過自己的鋼筆要麼不下水,要麼下暴雨。想到許戈每次收到禮物那個又歡喜又忐忑的樣子,心裡就暖呼呼的。
回家路上,他邊走邊琢磨著牛肉是紅燒還是清燉,魚是做菜還是做湯,許戈那個子這麼小,是不是得補點鈣?他忽然想到:許戈這小個頭,十八歲了才一米六五,要不是彎了,將來指不定得被姑娘們嫌棄成什麼樣——那小胳膊小細腿的,真難為他還能在魏蘇南頭上砸碎酒瓶。
想著想著,他不禁笑出聲來。
回到家裡,張宇空一隻手拎著所有的東西,另一隻手摸出鑰匙開門,一進門正好迎上來開門的許戈。他晃了晃那一大堆重得要死的東西,逗許戈:“小戈子,還不快點接駕。”
許戈見到他,明顯楞了一下,沒有想象中的歡喜,也沒理會他的調戲,“恩”了一聲,低頭接過東西就去了廚房,留下張宇空一人站在門口悵然若失。
幾天不見,許戈居然半點也不熱情,張宇空一陣失落。他隨即自嘲道:老夫老夫的,一把年紀了,早該偶像劇轉家庭劇了。
張宇空把忙著洗菜的許戈從廚房趕了出去,讓他好好複習,自己擼起袖子做了四菜一湯:牛肉燉土豆、竹筍炒肉片、清炒山藥、水煮河蝦,外加一道鯽魚湯。
他把飯菜擺好,這才喊許戈吃飯。
許戈今天格外安靜,坐在那默默的扒著飯,有一口沒一口的夾著菜。平日裡許戈吃飯聒噪得像只麻雀,今天清淨得簡直像變了個人。張宇空納悶了十幾分鍾,想到進門時他的異常,等許戈吃得差不多時,他放下筷子,若無其事的問:“小戈,怎麼不說話?不好吃嗎?”
許戈低著頭,含糊說:“沒,挺好吃的。”
張宇空想到什麼,露出一個笑容,玩味的問:“那怎麼悶悶不樂的?坦白交代,是不是月考考砸了?”
許戈橫了他一眼:“年級一百零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