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她來說根本是小Case。
何奶奶又嘆了口氣,沒把話說開。只怕這只是黴運的開始呀……
沒錯、沒錯!
宋珀兒的好運只維持短短一個星期,從昨天好心幫何奶奶擦窗戶,卻因自己粗心大意從椅子上摔下來之後,她的好運就像縷輕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珀兒,企劃部要影印紙,你現在送過去。”總務課長吩咐她。
“好。”她精神恍惚地拿著影印紙,走到電梯前等電梯,等電梯開後走了進去,按了企劃部樓層,隨即進入魂不附體的狀態。
“當!”電梯門開了,她也沒注意到了哪個樓層,門一開就筆直的走出去,卻……
“好燙、好燙!”像是被熱油淋到般,宋珀兒立即在原地猛跳著,為了拍打被燙到的胸口,手上抱著一大箱未開封的影印紙箱便直直地往下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腳背上,痛得她彎下腰,抱著腳在小小電梯裡轉身跳著,只聽見“砰!”一聲,她一個重心不穩,又這麼撞上電梯裡的鏡子。
所有一連串慘不忍睹的慘狀以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連續發生,快得讓那個和她撞在一起的人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只能傻傻看著她又是燙到手、又是砸到腳、又是撞到頭的倒黴事接連發生。
“狗屎!”宋珀兒忍不住的罵了聲髒話。
聶宸安聽到她口出惡言,眉頭立即一蹙,被她激起的同情心頓時煙消雲散。低頭看著自己一身亞曼尼西裝被咖啡漬染了一大遍,一件數萬塊的西裝,看來就這麼報廢了。
他的損失,並不比她小。
“小姐——”他正想開口,卻讓她更快一步打斷。
“你不要說話,算我倒黴。”宋珀兒舉起手,阻止他說話。
她倒黴?他比她更倒黴吧!
等待所有痛楚皆漸漸遠離她之後,宋珀兒才彎身撿起地上的影印紙箱。“請借過。”
但聶宸安並沒有讓開,反倒如一尊佛像立在她面前。原本看在她受到皮肉之傷,他也想自認倒黴,但在聽到她的話後,反而覺得這事就這麼了了,似乎挺可惜的。
“小姐,你自認倒黴,可我並不想。”他的口氣不慍不火,讓人聽不出是否在生氣。
“嗄?”宋珀兒無法組織他話裡的意思,昨天額頭撞到,頭還昏昏的,剛剛又撞了一下,就算她沒撞成腦震盪,也清楚不了呀!
聶宸安見她一臉白痴表情,有些狐疑的皺起眉。這女人不會是撞傻了吧!
“小姐,我這件西裝是亞曼尼,你打算怎麼賠我?”
“我賠你?!”宋珀兒隨即高八度音的大叫出聲,兩人就站在電梯內和外爭執起來。“是你撞我的,我都沒向你索討醫藥費,你還要我賠衣服的錢?!”
“你不低著頭走路,又怎麼會撞上我?如此一來,我的咖啡就不會潑在你身上。”他一直堅定是她撞人的立場。
“可是……”她這時才仔細地看他一身的穿著。她雖然對名牌不熟,但從這套西裝襯得他那般筆直、挺拔,剪裁又這麼好,一定不便宜。
就算真是她先撞人,也得來個抵死不承認!
“喂,你說了就算嗎?誰看到是我先撞你的?”心念一定,她惡狠狠的先炮。
聶宸安也不說話,只是頭一抬,看向在他們正上方的攝影機,宋珀兒跟著他仰起頭,臉色馬上黑了一半,在心中暗自叫苦。
她怎麼這麼倒黴,皮痛不打緊,接下來還會心痛!皮痛她可以忍,但心痛卻是無藥可醫訝!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豁出去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的意思是要用命來賠嗎?”他有趣的問。其實他也不是真要她賠,只不過她剛才的態度惹惱了他,才想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