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分兵兩路全擊大遼,必然一戰盡全功。
在我看來,戰爭最重要的並非是那些土地,而是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百姓。只要有人,到那裡都能建城。如果沒人,守著一座空城又有什麼用呢?
要是大遼方面,真的阻擋不了大宋的兵鋒,他們將生活在燕雲十六州的百姓遷走,全部拉到草原之地生活。到那個時候,就算收回失地,對大宋又有何利呢?”
這種新奇的觀念,讓不太懂武事的趙顥,想象到燕雲十六州變成空城。那收回來,確實沒什麼作用。相反那裡沒了人口之後,大宋派兵駐紮也於事無補。
想了半天,他最終只能道:“大遼人,應該不會想到這種辦法嗎?”
趙孝錫慎重的點頭道:“父王,不要小瞧了耶律父子的心智,耶律洪基能穩坐這麼多年的大遼皇帝之位,還能在大遼經歷混亂後,當機立斷穩住根基,足以證明此人性格沉穩。
這樣的人,如果他退了,那麼此次大宋勝利的機會能多上兩天。可關鍵是,耶律洪基儘管身體不好,可他畢竟還是大遼的皇帝,那些大遼的部族首領,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這些年我們與大遼的邊境爭鬥,雖然有兵卒的撕殺。但究其根本原因,每戰兩國爭奪的焦點,不就是那些生活在邊境的百姓嗎?”
讓趙孝錫這樣一解釋,趙顥做為大宋王爺,也很清楚人口多少,也覺得一個國家的底蘊。大宋一直被人虎視眈眈,不就是因為大宋的人口最為多嗎?
以前很多人都不怎麼重視人口的問題,現在讓趙孝錫這樣點出來,趙顥也真正明白。為何趙孝錫會說,打仗很多時候打的就是人口。
只要有人,財富也會源源不斷的產出。如果沒人,就算做擁金山又有何用呢?想到這裡,趙顥也確產有些擔心,宋遼之戰一起,還真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都說戰爭中真正受傷害的,還是那些樸實的老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總之,眼下大宋的百姓,看上去安享太平,實則不少百姓日子過的都不好。
尤其生活在西北邊境的百姓,每天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不說,還要擔心那些不時越境而來的遊牧騎兵劫掠。對於百姓而言,除非是想死,不難他們只能任人擄掠。
很多百姓剛剛被大遼的騎兵,搶到大遼境內生活。沒多久,宋軍入境又把他們給救回來。這樣的來回被擄奪,讓邊境的百姓都無心生產,厭倦了這種被人主宰一切的生活。
想到這裡,趙顥卻略顯嚴肅的道:“雲兒,我知道你有野心,可在這件事情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要知道,這可是國戰,不容有失啊!”
聽到自家父王的這番話,趙孝錫凝視著牆外的天地,感嘆道:“父王,你說的不錯,兒子確實要那張位子。甚至我以前說過,只要小六活著一天,我便不會去想那張椅子。
想必你應該知道,在這大海之外,我能征服的國家多的是。如果我想發動戰爭,一年我就能挑一個國家發動戰爭。今年李朝,明年高麗,後年倭國。
如果我想將這些國家吞併,我的疆域比寬大的多。我想要坐那把椅子,並非是為自己的野心,而是為了我們趙家未來被凌辱的命運,也為了我們這個民族的命運啊!”
想到幾十年之後,那場令北宋徹底成為歷史的戰爭,兩帝被擄,皇室女子被凌辱至死的命運。趙孝錫想奪取帝位的心思,就會變得異常強烈。
見趙孝錫還是分的輕清重,趙顥這才道:“雲兒,那怕父王很想你去執掌那把椅子。可父王同樣知道,那把椅子不好坐,那需要承擔一個國家的命運,很重很沉。
可現在你既然意識到這種危機,那你就想辦法,替小六做好善後收尾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這大宋說到底不都是我們趙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