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等只管統兵打仗,上面讓打,我們就打,上面不讓打,我們就不打,不必跟朝廷那幫酸腐文人鬥心眼!”
年輕的高崇文卻站出來抱拳道:“大帥啊,朝中那幫文官根本不懂兵事,他們哪知道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他們所知道的一點兵事都是紙上談兵,根本沒什麼用處,真要讓他們決定軍國大事,只怕會被他們搞得一團糟!就像這次,如果按照剛才大帥所說等派人向朝廷報告,得到了具體回覆的時候遭已經是黃花菜都涼了,那時戰機已失,強攻必然損失慘重,退兵又是無功而返、有勞民傷財之嫌!大帥不也很欣賞韓大人的做法嗎?先打了再說,等局勢明朗了再向朝廷報告,至於朝廷怎麼處置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李抱真一怔,對高崇文頗有些刮目相看,卻嘆道:“話是這麼說,但是諸位將軍,你們別忘了當年的來大將軍是怎麼死的!狗太監在皇帝面前進讒言說來大將軍久居襄陽,兵權太重,有傭兵自重之跡象,於是皇帝聽信讒言,下旨要把來大將軍調到京城面聖,來大將軍害怕遭到奸臣陷害,遲遲沒有離開襄陽,直到皇帝再次下詔書催促,他才勉強前往京城面聖,最後來大將軍的結果怎麼樣?與其說來大將軍是死於奸臣的讒言,不如說他是死於自己的猶豫不決,面對皇帝的聖旨卻遲遲不遵旨執行!將軍們,皇帝和朝廷最不喜歡的就是統兵大將對朝廷旨意的執行不堅決,最不喜歡統兵大將在很多事情上故意隱瞞、推諉和拖延,沒有旨意就擅自行動是君王和朝廷最不能容忍的!另外,一旦長安有旨意傳來,一定要毫不猶豫的執行,任何遲疑都有可能導致滅頂之災啊!”
“不過呢,咱們現在執行的不是皇帝的旨意,而是攝政王的旨意,這就不同了,攝政王明確規定過,大軍出征如果遇到一些情況,在沒有新的旨意到來之前,既可以按照之前的旨意執行,亦可以根據當前局勢變化相機決斷,只要對朝廷有利、對戰事有利,不必拘泥於死板的規矩限制!這也是我同意韓徵的意見的原因,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先穩住金敬信,等戰局明朗再向朝廷報告是最符合我朝利益的。攝政王英明啊,試問古往今來有哪位君王有如此魄力敢放手讓前方大將相機決斷?”
渾抱拳說道:“其實這也不奇怪,攝政王是武將出身,知道戰場上局勢變化太快,如果事事都要得到朝廷的明確指令,就會失去很多戰機,讓統兵大將相繼決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歷朝君王之所以不放權,無非是因為擔心武將統兵在外不再服從朝廷的調遣,另外有些君王明明沒有統兵作戰的才能,卻偏偏喜歡插手前方戰事,以此顯示自己的權威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咳咳!”李抱真擺手,說道:“前面說得還像那麼回事,後面就越說越不像話了,這種話以後別亂說,想給自己找麻煩嗎?好了,都散了吧,這幾天抓緊時間操練,等到具體的開拔日期定下來,本帥自會通知你等,那時再讓將士們好好休整!”
“遵命!”
次日,監軍韓徵在錄事參軍劉東林的陪同下來到了金敬信的住處,金敬信看見二人,立即上前迎接行禮道:“參見二位大人!”
劉東林抬手道:“金大人不必多禮,本官是李大帥的錄事參軍,這位是監軍韓徵韓大人,你可別怠慢了韓大人,在某些事情上,韓大人比李大帥都要有話語權啊!就比如金大人代表貴國國主金幹運來向我朝請罪的事情,韓大人說話就要比李大帥管用!”
“啊?”金敬信大吃一驚,急忙又大禮向韓徵參拜,“下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原來是韓大人當面,請大人恕罪,恕罪!”
韓徵笑著扶起金敬信,笑道:“不必客氣,咱們坐下說話!”
“是是是,大人請,大人請!”
金敬信手忙腳亂的招呼隨從送來茶水給韓徵和劉東林。
韓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