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做什麼?”他問。
“接下來就是正常婚禮儀式,咱們向父王拜謝之後,便可送你入洞房了。”少正昊俯身在莊少秋的耳邊親暱地說道。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塵埃落定之際,從後面的賓客當中忽然跑出來一個光著身子的瘋癲女人來,那女人鬼叫著衝出人群,一直衝到了神壇前面,口中發出尖利的咆哮聲:“少正昊!莊少秋——!你們兩個害死我的兒子,我要和你們拼命!!”
“來了來了!”焦然看到這一幕,興奮起來,連忙坐直了身子。
莊豔秋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那個光著上半身的女人,女人的面板蒼白無色,並且失去了水分似的全都皺在了一起,胸前兩塊肉變成了兩隻癟水袋,幸虧她頭髮長還遮擋了一二,不然莊豔秋可不敢繼續往下看。
“這……是莊紫芙?”光看那女人花白了一半的頭髮和乾巴巴的臉頰,莊豔秋沒有認出他是誰,只能透過聲音來判斷。
“的確是她。”敖靈道。
“她怎麼兩日不見成這副樣子了?”少正一覺得很是恐怖,不由得揉了揉肩膀。
“她經受了那麼大的打擊,變成這樣不稀奇。”焦然道,“我只是納悶,她是怎麼又逃出來的?”
士元尊哼笑一聲,眼神停在了敖靈的身上,“這世上最恨莊少秋的除了咱們,還能有誰?”
“你是說我爹?”敖靈馬上反應過來士元尊說的正是他爹——敖奉。
“方才婚禮開始時,敖谷主可是悄悄離開了的。”士元尊又道。
敖靈似笑非笑地哼哼兩聲,“我爹,這次可沒幫倒忙。”
“別說話!”莊豔秋看得正興起,抬手製止其他人發出聲音。
莊紫芙以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忽然出現,將現場的氣氛再度推向頂點。
“瞧見沒,是前任少王王妃!”
“哎呀,她怎麼變都得又老又醜,還,還不穿衣裳?”
“受打擊了唄。懷的胎是怪胎生下來就被大王釘死了。自己的兄長還和自己的夫君有了新的孩子,還是個霸佔了她們母子地位的孩子。”
“她怎麼又跑出來了?這王府的守衛到底怎麼了?怎麼屢屢犯下這等失誤?來人!快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關回去!”少正昊看到莊紫芙如今這樣子,差點兒沒當場吐出來。
他想到了當年的莊豔秋。那時候莊豔秋也是垂老遲暮,可起碼還有點兒曾經的輪廓和氣質在,這瘋婆子如今老得皮鬆肉綻,乾枯發白,還丟人現眼的不穿衣裳……簡直、簡直讓他不能忍受。
莊少秋皺著眉頭看向莊紫芙,勸少正昊:“快點把她帶走!她瘋了!”
“來人——!”少正昊再度拔高了嗓門。
莊紫芙跑得太快,猛地剎不住腳步一下子匍匐在地,濺起了大量的灰塵,她抹了一把臉上那摻著淚的黑灰,“莊少秋,你還我的孩子!還給我!!”
莊少秋後退半步,躲在了少正昊的身後,“紫芙,你的孩子……不正常。已經重新把他送入輪迴了,你別太傷心,要好好保養身子。”
“就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在我身上下的咒對不對?”莊紫芙這次沒有再遲疑,一口氣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莊少秋臉色有些蒼白,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我知道你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紫芙……你是在懷孕期間太過憂思,勞心勞力,才會出了這種差錯的。這怎麼能怪我?我給你下咒?我是你哥哥,怎麼可能這麼做?”
“就是你!你狼子野心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莊紫芙一口咬定是莊少秋的錯。
她身為莊少秋的親妹妹,知道莊少秋通曉幾種咒術,對‘返身咒’也有研究,知道那咒術的條件苛刻,莊少秋唯一能用那咒術算計